叶乘风道:“也不是雨虹道长,咱们应该去找勾心长去谈谈。”
伏隐问道:“找他去谈什么?”
叶乘风道:“那无欲道人不是说了么,勾心长乃是雨虹道长和欧阳如梦的孩子,看得出在勾心长被送到四节门之前,雨虹道长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孩子,欧阳如梦作为母亲,肯痛下心来将孩子送给别人抚养,必定有着说不出的苦衷,所以咱们现在先找到勾心长,再由勾心长带着咱们去找到他所为的叔父家,他叔父必定知道欧阳如梦的身份,只要查到欧阳如梦的身份,那么这个无欲道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伏隐一拍大腿道:“不错,咱们要去找勾心长就能顺藤摸瓜,查出无欲道人的身份。”
朱重阳却叹道:“勾心长此刻除了担心雨虹道长的安危外,只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父母全都健在,而他也并非孤儿,咱们要找他来带路,自然必须要将这些事全都告诉他,唉,你们难道都没有替他考虑一下吗?”
伏隐和叶乘风两人面面相觑,伏隐道:“勾心长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孤儿,忽然得知自己父母都在,高兴还来不及,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朱重阳道:“自己父母都在,却没有一个人告诉他真相,将他当成弃婴,只怕勾心长对他父母是爱是恨还难说得很,而且雨虹道长和欧阳如梦不肯告诉勾心长真相,定然会有他们的顾虑,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告诉勾心长这个残忍的真相,只怕他一时半会绝难接受。”
叶乘风舍身取地地想了想,然后说道:“不错,他父母之所以隐藏这个真相,定有说不出的苦衷,天下那个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那欧阳如梦担心勾心长以后的成长,让人将勾心长送入四节门,这就说明欧阳如梦还是牵挂着勾心长的,只不过碍于形势,不能直接相认,而据无欲道人所言,那个帮主恐怕就是制约关键之人,可是……若不得勾心长指点,咱们又找不到人,这可为难了。”
伏隐却断然说道:“依我看,纸包不住火,勾心长迟早会知道这个秘密,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咱们告诉了他真相,说不定能令雨虹道长和欧阳如梦都不再受人制约,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勾心长和他父母也能团聚在一起,也算是一件好事!”
朱重阳还是觉得不妥:“不行,咱们不能鲁莽行事,万一勾心长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跑过去跟雨虹道长去对峙,那么到时候让雨虹道长如何自处?他宁可委曲求全,宁可拿师门秘笈交给无欲道人,也不肯让无欲道人将这件事说出来,这中间定然有让他们恐惧的人或事物,咱们捅破了这个真相我,万一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咱们就难辞其咎了。”
伏隐道:“既不能告诉他,又想要找到真相,那你说该怎么办?”
朱重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他问道:“依你们看,这雨虹道长这么久都没有在剑冢内找到秘笈,是他真的找不到,还是他早就找到了,只是一直拖着不肯给无欲道人呢?”
伏隐想了想后说道:“我看应是没有找到,如果他找到了,为何宁愿冒着得罪无欲道人的危险,也不肯交给他呢?没有理由啊?”
朱重阳道:“有理由,而且有充分的理由,我推断勾心长乃是雨虹道长和欧阳如梦两人孩子的事只有无欲道人一个人知道,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是他推断出来的,并没有其他佐证,而雨虹道长只怕在一年之前就找到了秘笈,之所以不肯交出来给无欲道人,极有可能是他想要练成秘笈上的绝世武功,以宰了无欲道人,好彻底了解此事。”
伏隐摇了摇头:“也不对,这根本说不通,无欲道人来四节门找雨虹道长索要那本什么武功秘笈未必只有无欲道人一个人知道,如果无欲道人是奉什么人之命来索要的,就算雨虹道长将无欲道人杀了,又怎么跟指使无欲道人的人交代?”
朱重阳淡淡地说道:“这还不简单?只要宰了无欲道人,将他往山沟里一扔,有人前来询问时,雨虹道长就说早就将秘笈给了无欲道人,无欲道人已经走了,来个死无对证,岂不干净?”
伏隐道:“这……如果雨虹道长真有这个想法,他也太狠毒了吧?”
朱重阳道:“为了勾心长的安危,也为了欧阳如梦,这么做反而是最直接了当地办法,否则就算将秘笈给了无欲道人,无欲道人始终抓着雨虹道长的把柄,岂不是让雨虹道长寝食难安?”
伏隐道:“就算是这样,咱们又怎么去证明这一点呢?”
朱重阳道:“这个简单,雨虹道长最近不是天天都去剑冢么?不管他是去寻找秘笈还是躲在那里练习秘笈上的武功在,暗门到剑冢去一趟不久知道了?”
伏隐道:“剑冢是四节门的禁地,咱们这么过去,是不是有点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