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后,朱重阳和伏隐等人那还吃得下饭,他们立刻起身道:“店家,结账!”
勾心长茫然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还在嘟囔着:“我还没吃呢……”就被伏隐一把给拉走了。
几人都没有骑马,怕骑马的声音太大,惊动了四节门的人,造成不可知的变数,而是和勾心长一起展开轻功,向勾心长的“叔父”家赶去。
勾心长是几个人当中轻功最差的一人,朱重阳等人都只能放慢了脚步跟在他后面。
行走在路上,勾心长问道:“为何他们请我叔父去四节门,你们就变得这么紧张?”
朱重阳道:“等找到了你的‘叔父’,你就能知道你的身世了。”
勾心长怎都想不到他的父母还活着,此刻的他忍不住抱怨:“我都说了我曾发誓不再回去,你们,这……”
伏隐道:“少废话,我们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勾心长扭头去问叶乘风:“为了我?”
他是看叶乘风年纪最小,不会蒙骗他,才故意去问的他。
叶乘风点头道:“不错,都是为了你,快走吧!”
朱重阳道:“你那几个师兄倒也知道你叔父居住的地方,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勾心长道:“我叔父家贫寒,师父每年节庆时都会给他那里送些米面,这几人都是送熟了的,自然知道路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非要先去找到我叔父不可?”
朱重阳道:“待会你就知道了,现在先别多问,对了,你师兄每次给你叔父送米面时都是走着去的,还是骑马?”
勾心长道:“自然是骑马,我叔父家距离竹山又三十多里地,若是让我师兄们走着去送,他们也不乐意。”
朱重阳皱着眉头道:“那从这里去你叔父家可有什么近道?你走得这么慢,只怕咱们来不及赶在他们头里。”
勾心长道:“近道?近道只能翻山,他们骑马上不了山,只能从山脚下绕着走,咱们翻山过去能够快一点。”
伏隐本想问勾心长每次给他叔父家送粮食,他怎么不去,转念一想,以勾心长对他叔父家的印象,自然是不愿意亲自前去,而雨虹道长之所以这么好心给勾心长叔父家送粮食,自然是感恩他们将勾心长抚养长大,只不过勾心长却不知道这一点而已,怕是他心中还嫌师父多事。
朱重阳暗自盘算着马速和勾心长轻功的速度,感到勾心长轻功速度未必能比马速快上多少,便让他趴在自己背上,自己背着他走,即使朱重阳身上背着一个人,但他施展起腾云功来,还是比勾心长快上不少。
依照勾心长的指点,四人翻山越岭,终于抢在勾心长的几名师兄前面来到他“叔父”所在的村子。
这个村子不大,附近的土地也十分贫瘠,怪不得他们叔父家如此贫寒,勾心长领路,很快找到了他叔父家的所在。
勾心长来到他叔父家门外,本来不打算进去的,但架不住朱重阳等人劝说,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一座破落的庭院内,一名老妇人正在洗衣服,此刻冰冷的水对老妇人来说不免是场折磨,但老妇人丝毫不以为苦,她听到有人走近,抬起头来,多年不见,她已经认不出眼前的几个人里有一个是他们家的养子勾心长。
老妇人笑道:“现在不是什么节日,道长就来给我们送粮食了么?”
原来她将朱重阳等人看成四节门来给她家送粮食的人了,勾心长冷着脸喊了声:“阿婶。”
老妇人身子一震,放下手中正在浆洗的衣裳,缓缓站起身来,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仔细看了看勾心长,然后问道:“你……你是心长?”
勾心长点了点头,他并不想跟老妇人多说什么,直接问道:“叔父呢?”
老妇人道:“你叔父去帮别人盖房子去了,晌午八成在人家家里喝了酒,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心长,你……我……”
勾心长不想听她说什么,又问道:“谁家盖房子?”
老妇人道:“是村尾的老鼻头,他张罗着盖上两间房,好给他儿子娶媳妇,心长,这些年,你在山上过得还好吧?”
勾心长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理也不理老妇人,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