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隐笑道:“你这么说实在太玄乎了,太虚无缥缈了,咱们总不能以这个作为他犯案或者不犯案的证据,恐怕也没什么说服力,喜欢享受的人就不能冒险了?你想想,当年令尊和家父两人不也都是喜欢享受却又都喜欢行险之人么?”
朱重阳连忙澄清:“你别这么笼统,是令尊喜欢享受又喜欢行险,毕竟令尊算得上是武林中的奇侠,家父朱雀谈不上什么喜欢享受吧?再说了,就算他两位老人家当年喜欢享受,又喜欢行险,他们行险可是为了行侠仗义,这是他们受人尊敬的地方,这庞探花乃是什么人?怎么能同他们两位大侠相提并论呢?”
至今朱重阳都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乃是伏缨,只不过是伏缨知道伊雪不能生育,故而将第二个儿子过继给了朱雀而已,所以话语之间,朱重阳对朱雀的维护总是无处不在。
伏隐道:“好了好了,令尊是君子,家父不过是小偷而已,怎么能跟令尊相提并论?只是你再怎么帮着令尊说话,也不能否认两人曾有过曾同去青楼之雅兴吧?”
听到伏隐的话,朱重阳笑弯了腰,他捧腹道:“你小子少这么逗我笑,笑死了人可不得了,他们两人若在一起逛青楼,令尊一定会受家父的牵连,青楼走霉运,唉,令尊曾说过,他行走江湖最忌惮的事就是跟家父一起狂窑子。”
伏隐也觉得好笑,跟着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江面上一艘画舫向他们缓缓靠近,朱重阳收止了笑容,对伏隐道:“来了,你先到船尾去待着吧。”
等到伏隐走后,画舫靠近了朱重阳所在的船。
这次袁啸天出来会见庞探花,所乘坐的船虽然大,却不过是普通运货载人的渡船,称得上是一条实用的船只,而庞探花所乘坐的画舫则显然是以舒适为主,船上灯火通明,船舱中也透露出灯光来,还有女子的嬉笑声,显然这些女子便是庞探花的妻妾,如同他对李秋蝉说的,他带着妻妾游山玩水,不知这艘画舫是他雇来的,还是买来的,总之十分奢华。
船头船尾各自站着五六名劲装结束的汉子,看到这些人,朱重阳知道今晚想要生擒庞探花,逼问他是否少林一案以及杀死田逢春凶手已经不可能,最理想的就是问清楚庞探花和田逢春之死有没有关系,好让叶桑梓的仇恨有个着落。
两船靠近后,自有人拿着竹竿抵在两船之间,以防止两船相撞,船只靠近时带来的江波拍打着朱重阳所在的船身上,使得他们所在的船只晃动不已。
画舫上有一人拿着一块板子放在两条船的船舷上作为踏板,有人向画舫船舱中说了句话,里面的嬉笑声渐停,以为身长八尺的高个男人掀开船舱的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朱重阳,燕北寒以及叶桑梓等人无不盯着这名高个男子观看,其时男女之防颇严,船舱中既然传来庞探花妻妾的嬉笑,那么从船舱中走出来的男人定然就是庞探花本人了。
果然,袁啸天低声说道:“是庞公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