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内务司的人擦着额头的冷汗说:“屏风好像是虫鼠咬坏的,不是利刃破坏。”
“哦难道孟卿运送的路上不知道用驱虫鼠的香料吗”太后怀疑的问道。
内务司的人脸色十分难看,说:“奴才似乎闻到驱虫鼠的香料味道了,却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白若竹暗地撇嘴,如果有心,也不是不能拿了老鼠来故意咬破屏风。
想打这里,她冲江奕淳点点头,然后径直走到了场中间,她朝皇上、太后福了福行礼,开口说:“启禀太后,孟家的寿礼屏风是托若竹制作的,如今这样若竹也觉得十分心疼,所以想恳请太后准许我修复屏风,将它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都破成这样了,还能复原”这话是皇后问出来的。
白若竹朝皇后福了福身子,说:“回皇后的话,不能保证完美无瑕,但求让小妇一试,也免得我跟孟家都留了遗憾。”
太后笑着点头,“你们的一片心意哀家已经收到了,如果能将屏风复原就更好了,你去试吧,需要什么尽管让内务司的提供。”
“谢太后恩准。”白若竹谢丽,然后径直走向了屏风。
她跟通政司的人要了同色的丝线,然后想让人把屏风抬下去修补,结果台上的主子们倒起了兴趣,就让她在下面修复好了,结果这围桌中间不能表演歌舞了,倒成了她一个人的钩针表演
这让白若竹十分的不自在,她又不是习惯了表演秀,被大家这么盯着,实在有些紧张。还好太后看出了她的窘迫,笑着说:“人太多容易影响江夫人的注意力,内务司的拿个帐子拦一下,就露一面,好让哀家看看热闹就行了。”
那意思是你们都不许看,可谁敢说不乐意
虽然被皇上、太后、皇后等人盯着依旧不太自在,但也比被那么多人围观的好。
白若竹从头上拿了根发簪,下面就是钩针的形状,她原本也是打造的时候突然奇思妙想到的,却不想今天派上了用场。
内务司把丝线已经松了过来,白若竹就吩咐手巧的帮她把四股线搓在一起,然后开始勾补起来。
好在中间的丝绸只破了小洞,让大家惊讶的是钩针部分线断了,一下子散开,就看着很像大洞了。
白若竹先是小心翼翼的将丝绸上的破洞用极细的线缝补起来,然后换好粗线跟断了的线一点点的重新连接在一起,又按之前的勾法,慢慢的重新钩织。就见她玉指翻飞,不多时,一个寿字重新呈现了出来,还刚好挡住了丝绸上的破洞,就那里从来没破过一样。
皇后看到白若竹把线跟薄丝绸勾在一起,忍不住惊叹道:“这位江夫人可真是好手艺啊,那么细的薄丝竟然不会破掉,可真是难得啊。”
太后在旁边笑了起来,有些感慨的说:“难得这份破镜重圆了,哀家十分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