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侯目光沉了下来,“怕是不远了。”
等景平侯离开,老太爷靠坐在软椅上,思绪一下子飞回了他十二岁那一年。
那时候他还是个懵懂少年,前面有哥哥姐姐一群,他这个最小的孩子算是家里最幸福的了。大姐姐早早嫁人,大哥谋了差事,二哥、三哥还要去学堂读书,所以家里最常带他玩的就是二姐姐了。
他二姐姐聪明好学,家里的先生说如果二姐姐是个男子,肯定能入朝为官。他倒不怎么在乎二姐姐学识多高,只在乎二姐姐什么时候带他爬树、掏鸟蛋。
当然在家里其他人面前,二姐姐贞静贤淑,只有跟他一起疯玩的时候,才会暴露出本性。
本来这一切都很好,结果一场夺嫡风暴突然袭来,薄家被人构陷谋逆,一夜之间满门抄斩,女眷全部流放。而他这个最小的孩子也是难逃一死的,关键时候二姐想法子放走了他,他叫二姐一起走,可二姐却说自己没有力气跑不掉的,让他快走,不要回头,只有活下去将来才能救她。
其实他知道,二姐是要回去引走追兵,为他寻得一线生机。
想到二姐的话,他含泪离去,心里一直记着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回去救二姐和娘亲她们。
可惜他一辈子都没能给薄家翻案,更没本事找回二姐,只是到处求人打听,才知道他娘在流放的路上病故,二姐却意外逃脱了,只是去了哪里无人知道。
之后他的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大儿子薄群早早知道祖上的事情,十六岁就自己跑去了兵营,之后九死一生,十几年过去,竟立下了赫赫战功。
薄群也是个孝子,当年在大殿上对先帝说他什么都不求,只求为薄家洗刷冤屈,先帝派人去查了,很快薄家起复,还封了薄群为景平侯。
薄高卓一直记得当年的承诺,叫儿子去寻二姐,却始终没有音讯,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去阴间见死去的族人之时,却终来了二姐的消息,这恐怕是天意吧。
“主子,已经查到了,厂子那边是少了一批货,下面生产的人前阵子赶了一批货,被吕文给运走了,只是查下来并没有运到任何一家牙膏铺里。”剑七对白若竹禀告道。
“知道吕文什么时候跟突厥国勾搭上的不”白若竹咬了咬牙,她没想到自己手底下养了只白眼狼,虽然人是师父送给她的,但她也是给了十足的信任,否则不会派他负责牙膏的生产了。
剑七拿了封迷信给白若竹看,白若竹看的脸色发沉,原来不是端王一直没注意到她,而是端王觉得不没必要出手,一出手就要搞死她。
通敌卖国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端王太过阴狠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恰巧让跟吕文有制衡关系的左鸿运的亲戚看到了,否则换个人,或许不想多事就假装不知道了。
白若竹嘴角划过冷笑,看来老天都不帮着那个端王,他想做皇帝可不容易啊。
“去抓了吕文,以及他身边所有的人,我要清理门户。”白若竹冷声说道。
今天有事情耽搁了一天,这会儿努力更上,孩子马上进幼儿园了,这几天事多,某咔尽量弄点存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