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提着药包走进公子府,怀璧看见了,忙过来拜见。
“齐先生好,找公子有事吗?”
“哦,我听韩昌说公子最近受了伤,给他送来点药,顺便看看他。正好,你把这药拿下去熬了吧,这药对你家公子的伤很有好处。”
“可是……”怀璧犹豫道。
“可是什么?”齐安有些不解的问。
“公子这几天不见客,齐先生怕是……”
“怀璧,是齐安吧,让他进来吧。”房中传来长羽的声音。
“是。”怀璧领了命,请齐安入内。“齐先生见谅,公子请你进去。”
齐安摆摆手,“无妨,无妨。”遂踏步走了进去。
长羽起了身,想要倒茶。齐安连忙走了上去,接过茶壶茶杯。
“就你现在这身子骨,还是我来吧。”齐安说道。
“那就有劳了。”
“一向健壮如牛的公子,没想到也有伤到起不来床的时候,真是奇闻!”齐安笑道。
长羽没好气道:“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取笑我。”
齐安倒了茶,递给长羽,又道:“这不知道咱们公子身体强健嘛!区区小伤,想必过不了几天,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
“你呀!”长羽不禁一笑,又道:“最近没出什么岔子吧,我可不想等我康复,就见到压力如山。”
“你呀,就放宽心吧,梦阳最近太平得很,你就老老实实养你的伤。”
“哦,对了,倒是有一事得和你说说。”齐安忽的想起什么,又补充道。
“哦,是何事啊?还劳咱们齐大圣人惦念。”长羽放下茶碗。
“你又取笑我。”“就是南姑娘,就差不多你伤后的第二天,来向我辞了琴师教习一职,说是要回乡,不在常乐城待着了。”
“噢,我知道了。”长羽垂下眼眸,又端起茶碗。
齐安觉得长羽似乎有些不对劲,又道:“公子可知南姑娘是哪里人?”
“好像是垂云人吧。”长羽看似漫不经心的答道。
“她竟是垂云人!”齐安有些吃惊,“难怪南姑娘所教习的琴曲我几乎都闻所未闻。等等,那可不好了!”
长羽似乎感到一丝不安,问道:“有何不好啊?”
齐安忙道:“就那条联通梦阳和垂云的封马道,最近常有北狄的流寇出没。更糟的是,那些人表面上是流寇,实际是极有可能是北狄的士兵假扮的。他们训练有素,武器装备精良,手段狠辣,路过此地的人几乎无人生还。我看他们必定是想挑起争端,坐收渔利。”
长羽气急道:“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此事?韩昌呢,这么大的事,居然也没告诉我。”
“你先消消气,是我让韩昌不告诉你的,这不想先让你安心养伤嘛。如今你已知晓,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扶我起来!”
齐安连忙止住长羽,“你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想亲自前去吧,就你现在这身体,人家想要杀你,不跟切块豆腐一样容易。”
“那还能如何?韩昌虽然骁勇,但是遇事极不冷静,空有蛮力。得力的大将,眼下均在前线,哪里能抽调的出来。若是现在还有什么合适的人选……”长羽忽的看向齐安。
齐安突然觉得有一丝不详的预感,“你看着我干嘛?”
长羽不怀好意的一笑:“我觉得齐安你就挺合适的。”
“开玩笑的吧!”齐安一脸的不可置信。“我可是从来没有带兵打过仗啊!”
“谁还没有个第一次啊!”长羽忙道:“你足智多谋,又熟通山河地理。有你在,肯定能将北狄那帮狼崽子驱逐出去。”
“可我不会武功啊!”齐安忙推辞道。
“又不是让你冲锋陷阵,你放心,我一定让韩昌派人保护好你,你只管如何运筹帷幄,拼刀子的事,你就大胆的交给韩昌他们干。”
“可是……”齐安还是有些犹豫。
“别可是了,就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去!”齐安把心一横。“男人嘛,就该保家卫国!”
“好样的!”长羽心里一阵乐呵,总算把这小子忽悠成功了。
“不过你手下的那些兵不一定会听从我的调遣啊。”
“这个你放心,你只管将计策讲给韩昌,他自有安排。”
“好吧,那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齐安刚要走出房门,却听得长羽干咳一阵。齐安止住脚步,回头看他。
长羽犹豫一阵,道:“那个,若是遇见南姑娘,务必保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