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谁干的?”卢氏看了之后也吓坏了。
丫鬟吓得赶紧出去叫人,人多了胆子自然就壮了些,几个人凑上前细看,那匕首钉进了床头深至没柄,上头插着一封信。
但屋里都是些女人们,力气不够,根本拔不出来匕首。
于是等到天亮之后,丫鬟赶紧去禀告了二老爷。
徐敬越也一筹莫展,因为昨天夜里他的床头也插了一把匕首,同样插着一封信。
昨天他是歇在小妾的房里,早晨起来看到那匕首,小妾都吓瘫了。
徐国老也没能幸免,又惊又吓,病情又加重了。
三只匕首三封信,上面的内容一模一样:她少一根汗毛,我便要你们一条命。
至于“她”是谁,徐家人心知肚明。
“岂有此理!真是反了天了!”徐国老几乎气得吐血,气喘吁吁道:“外面守夜的那些家丁是死的吗?!大活人闯了进来居然谁都没有发觉。”
下人们谁都不说话,徐国老这话骂出来简直毫无道理。别说下人们没发觉,就是睡在床上的主子们不也一样没发觉么?
不过发怒归发怒,徐国老究竟还是怕了。
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匕首插到床头,想要取他们的脑袋简直易如反掌。
他当然恨不得卫宜宁死,可如果要搭上自己的性命,那就有些犯不上了。
因为这件事,卢氏却越发信了卫宜宁阴险狠毒。
“原来我还觉得她一个小丫头不可能害死知惜,现在看来她的道行还真是不浅。”卢氏恨意不绝:“如此祸害不除,将来还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夫人,丁内监来了。”丫鬟禀报道。
“快请进来,”卢氏连忙说:“我正有话要说。”
丁内监侍奉了徐贵妃之命前来探望的,见了卢氏连忙请安说道:“夫人可真是憔悴了,贵妃娘娘在宫里也整日以泪洗面,实在是想念小姐。”
卢氏听了忍不住落泪,好容易收了泪说道:“你回去跟娘娘说叫她不要太伤心了,人已经死了,再怎么样也回不来了,以后的路还要走呢,况且徐家全仰仗贵妃,她好了我们才能好下去。”
“夫人可真是识大体,”丁内监称赞道:“有您这句话,贵妃的心情肯定就宽慰不少了。”
“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求贵妃将来寻找机会把那个卫宜宁给除了,就算是体知惜报仇了。”卢氏道。
“夫人放心,不用您吩咐我们也会这么做的。”丁内监不阴不阳的声音说出害人的话格外阴森。
不过在卢氏听来却十分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