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弄来什么好东西?”徐敬峰冷笑。
“将军,这次是真的有好东西。”小校急忙说:“我们这伙子人截住了一队人,原本以为是普通的老百姓在逃难。后来才发现居然是凉州守备齐恒的家眷,其中有两个妞儿长得十分水灵。一个是齐恒的小妾,一个是他的女儿。嘿嘿,那女儿还是个雏儿呢!您不是嫌突厥的女子不够娇小可人吗?这两个一定对您的胃口。”
徐敬峰当然认得齐恒,这人虽然曾经是他的手下,但两个人彼此看不顺眼好多年。
齐恒的职务虽低,但他也曾经做过京官,后来因为不善变通被贬到了凉州。
他觉得徐敬峰不过是凭借裙带关系才坐上了凉州太守,所以从来都对他不假辞色。
那齐恒早在一个月前就战死了,至于他的家眷为何如今才准备离开,徐敬峰也不得而知。
见徐敬峰不表态,小校便向外招手。外头的人押着两个五花大绑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两个女子都有些蓬头垢面,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颜色晦暗的粗布衣裳,显然为了能够逃难故意扮丑。不过仔细看看,还是能够发现两个人长得很清秀。尤其是齐姑娘,不但貌美还有一股掩盖不住的书卷气。
徐敬峰端起齐恒女儿的下巴,笑了一声,说道:“想不到齐恒那个老古板居然能生出这么貌美的女儿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色立刻就变了。
因为齐小姐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如果不是徐敬峰抽手快,他的手指只怕要被咬断了。
“你这个奸臣逆子!你们徐家一家都忘恩负义!你不配提我父亲的名讳!有本事就快将我杀了!否则我会天天咒你!”
徐敬峰狠狠甩了齐小姐一个嘴巴,恨声道:“和你爹一样是个谬种!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会把你赏给手下的突厥兵,我相信他们一定很乐意在你这个花容月貌的汉人小姐身上找乐子!”
“徐敬峰你这个奸人!你一定不得好死!”齐小姐大骂:“你想败坏我的贞洁,侮辱我父亲的英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就死命朝柱子撞去,旁边的人没能拦住,刚烈的齐小姐一头撞在柱子上,鲜血如泉涌。
齐恒的小妾见此情形,立刻瘫倒在地上,向徐敬峰哀求道:“徐将军,求求你饶我一命,我什么都听你的。”
“给她松绑,带她去梳洗干净。”徐敬峰对手下人说:“把这个死了的拖出去喂狼。”
营帐里刚刚打扫干净,就有人传话说花喇左伊来了。
徐敬峰连忙迎了出去。
这个花拉佐伊是天英可汗的表弟,如今在突厥朝廷任要职,很受倚重。
他来了,就代表天英可汗有旨意传达,因此徐敬峰不敢有半点怠慢。
花喇左伊是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年纪倒不大,只有二十几岁。
“徐将军,想必你已经听说啦,钟野已经到凉州了,”花喇左伊往熊皮椅上一坐,直接开了口:“我听说他有一半大宛血统,骑射十分了得。看来有硬仗要打了。”
“我们对钟野确实不能掉以轻心,”徐敬峰道:“不过他终究也是肉体凡胎并不是神,只要我们策略得当,想除掉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听说钟到凉州之前休整了两天,看来他是一个带兵很稳的人。”花喇左伊说道:“我也听说过他的战绩,仅用两个月的时间就平定了袁石川的叛乱,劝你别把牛皮吹的太早。”
“钟野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汉人远道跋涉,难免水土不服。又何况他们的身形和突厥人相比明显弱小很多,一旦对阵,立刻就能分出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