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渊一笑,道:“你不会。”
苏婉儿冷笑一声,一针便刺进了神庭穴!
这山中正是寂静时,只听一声惨叫响彻夜空!
赵汗青一惊,以为苏婉儿对沈渊下了毒手,正要冲进屋子,抬眼看向仇翁,只见仇翁也站起身来,那双眸子竟是紧盯着自己,只觉的如芒在背!
这时又听里面出了声:“再来!挺得住!”
过了半个时辰,苏婉儿从房内出来,神色清冷,道:“仇翁,咱们走。”
玄虚道长跟着出来相送,同时问道:“你明日如何打算?”
苏婉儿想了想,道:“这崆峒山上,不会再有元俭道长。”
“师姐!”
田白光从屋里跑出来喊道。
苏婉儿脚下一顿,随即走得决绝,只留下田白光呆呆的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此刻,玄空堂内,骆飞云按照汪直的要求,早早便安排了最好的一处别院,僻静不说,还极是雅致!
汪直屏退了众人,又叫韦英率人在院里院外守着,但有人来前来拜谒,皆以“舟车劳顿”为托辞,不见任何人。
可谁也不知道,眼下汪直竟在房内练起功来!
只见他右脚往前迈了一大步,接着左脚跟抬起,脚尖点地,变成弓步;同时俯身而下,拔脊前送、塌腰昂头,两臂于身前垂直,两手成掌,以十指撑地!
细细瞧来,只见他双唇微张,目视前方,呼吸匀称却与常人相反,寻常人呼吸之间往往皆是吸气时腹部自然鼓胀,呼气时腹部自然收缩;而此刻汪直却是吸气时腹部紧缩,而呼气时鼓胀!
汪直此刻只觉体内一股热气自丹田之中而生,流经一身之脉络,滋润五脏之精神,一股股真气周而不散、行而不断,那气血充盈之感,可谓前所未有!
他心中暗喜,自儿时去了势、入了宫,便再无法体会做男人的乐趣,而随着年岁增长,虽没有什么大病小灾,但却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即便随着宫中侍卫也学了些拳脚,也不过是花拳绣腿。
他也常常臆想,倘若有一身绝世的武功在身,施展抱负必然会是如虎添翼!
如今神功出城,细细想来这何有道功不可没,若非他将这《易筋经》呈上,自己又怎会窥得门径,练就神功?
只是那经文虽然寥寥,却是字字珠玑,义理深奥,汪直日夜钻研,也不得其意,好在这神功有图可依,他日夜照图而练,不想却有奇效!
每次行功之时,那小腹总有温热之感,叫他舒服得紧,每行气一周天,那功力便好似增进一分,如此汪直更是不由赞叹着《易筋经》不愧是少林绝学!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汪直按照那经书里所画的僧人图形,将各种姿势摆了个遍,这才收功站直,浊气自口中呼出,顿时叫汪直感到神清气爽,又增了好些气力!
这时汪直心血来潮,推门迈了出来,同时喊道:“韦英!”
韦英听唤,当即转过来躬身抱拳,道:“在!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这时候韦英悄悄抬头瞄了一眼,便瞧见汪直嘴角微微上翘,顿时叫他心里头打起了鼓来。
跟着汪直来的锦衣卫含括韦英在内,一共是二十人,八名百户,十二名校尉,皆是心腹。他们分作两班值守,眼下这院中除了韦英,还有三名百户皆被汪直引去了目光。
这时只见汪直走到院子中间的空地上,双目放光,压不住的兴奋道:“快!咱家命你,打我一掌!”
“哈?”
闻言,这四名百户大人皆是瞠目结舌,尤其是韦英,此刻怕是哭得心都有,只见他面露难色,躬着身子不敢起来,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作答。
汪直眯着眼,问道:“怎么,咱家的话韦百户没听清吗?”
韦英登时冷汗便躺了下来,单膝跪倒,低头抱拳道:“卑职不敢!只是,大人乃千金之躯,卑职岂敢造次?万一......万一有个闪失,卑职就算是又几条命也不够偿得!还请公公开恩!”
这话叫汪直听了去,简直是让他啼笑皆非。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