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叟这两个儿子,往日里也是横行惯了,哪里遇见过如此凶狠的人物!
不过说了一句话,两根指头便齐根削断,钻心之痛,竟连叫也不能叫一声,实在是又惊又惧,公羊叟那小儿子,涕泗齐下,老大更是不堪,眼瞧着那一股黄汤从裤裆里淌了出来,臭气熏天!
公冶和极是嫌弃,往后撤了一步,冷声问道:“公羊叟现在何处?”
这声音恍然恶鬼索命,这两人一个吓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另一个疼得呲牙咧嘴,头昏脑涨,更是不敢出声,一时片刻竟是无人理会。
公冶和面无表情,只将剑身往那老大的肩头一搭!
公羊家的老大顿时便觉得这剑又千金之重,一下子便跪在地上,张口说道:“家......家父半月......半月......未回,小的......小的实在不知!”
公冶和略微沉吟,问道:“你们两个畜生说说,老子到底杀不杀你们?”
同时四下打量,暗忖道:“莫非公羊叟这兔崽子当真不曾回来?莫非连骨肉的性命也不顾了么?”
白无影虽说心头愤恨,却没有失了头脑,见公冶和迟迟不肯动手,又四下打量,瞬间便明白剑奴前辈的用意,正是以公羊叟的儿子作饵,引公羊叟现身。
按常理来说,倘若公羊叟要跑,总归要交代一句,或者带着自家骨肉一同离去,免得他公羊家断了香火。
可自山上追了下来,白无影一路打听,公羊叟的逃走的方向分明是往这镇子而来,而她适才见这公羊叟的家眷,竟是丝毫不知出了何等变故。
本就心中起疑,当见了剑奴前辈如此举动,她便突然想到,或许公羊叟早早便躲在暗处,不敢现身罢了。
那老贼生性谨慎,这崆峒山上知道他家宅何处者,不在少数,生怕有人下山埋伏,故而一直在暗处躲避观察。
念及此处,白无影心道:“莫非是我此前打草惊蛇了?”
此时这公羊二子听得这话,心头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有,总觉得即便是选不杀,这最后是何结果,也是难说!
瞧着眼前这凶神恶煞的老头,又岂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不过蝼蚁尚且贪生,何况腌臜小人?
二人相视一眼,当即都跪在地上,“咚、咚、咚......”连声磕头,同时听得老大求饶道:“求爷爷饶了我二人性命,我俩愿给爷爷做牛做马,端屎端尿!”
公冶和啐道:“你们也配?”
瞪了二人一眼,接着说道:“杀不杀你们,不在老子,也不在你们两个小畜生,若想活命,喊你们的畜生爹出来!”
“啊?”
二人诧异万分,他二人无德,却非蠢货,眼下也知道如今这祸事必是他们的爹惹出来的!
但惹得甚么人,他二人却实在猜不出,按照往常,在这平凉的地界,一个崆峒派的堂主,便是当地的知县老爷也要给几分面子,如今看来,倒是成了丧家之犬,也不知是崆峒派出了甚么事儿不成?
见二人迟疑,公冶和当即沉下脸来,沉声喝道:“喊!”
二人一个激灵,这喊声当即便此起彼伏!
“爹啊!你在哪儿啊!”
“爹啊!你要在跟前儿,便出来啊,疼死儿啦!”
“快救救我们呐!”
“爹!儿还不想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