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是卖一件胸衣,却要做出五六件来做测试,装了两颗甜瓜进去,跑动时甜瓜稳不稳当——谁让小妮子还没发育呢……
间或她抽时间与柳香君去各处看房子,从五六处房子中选了两处,又与屋主另择了时间谈租金。
如此闷头忙碌了几日,忽的便得知,第二日苏莫白便要离开江宁,回去京城。
夜里她躺在塌上,耳边是另一间房中李婆婆无奈而心酸的叹息声,那竹制凉席已经有了些年月,她在睡梦中便听了一晚上的咯吱咯吱声。
第二日一家人早早起身,李氏将提前准备的干粮与卤肉等吃食用油纸包了,李婆婆将这几日为苏莫白亲手缝制的衣裳袜子鞋垫用包袱皮裹了。
芸娘出去招了辆骡车,扶着阿娘与阿婆上了车厢,在令人压抑的沉默中,几人被骡马载往码头而去。
此时码头的人并不太多,诸多等客的船只都还空荡荡。
故而一群身穿同样月白袍的学子,因为与岸上另外一群着装不同的学子嘈杂的道别,便显的格外引人注目。
即将启程,船只上的船夫吹动号角,催促着学子们快快上船。
听到号角的学子便一个个往船上而去,三五人围在一处说些闲话来。
船舷边上,苏莫白虽已经上了船,却站在船边探着身子,往远方眺望。
晨光中隐隐望见一辆骡车渐渐靠近停下。
从车厢中先跳下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又出来一位身材纤细的年轻妇人,小女孩与年轻妇人双双伸出手,将最后一位老妇从车厢扶了下来。
老妇双脚踏在地上,身子往前一晃,脚步便略显蹒跚。
苏莫白再也等不得,扶着船舷便跳下客船,双腿深深没进河中,挣扎着上了河堤,一身淋漓的往骡车处奔了过去。
李婆婆上前几步,瞧着他裤腿边撒着水滴,面上极力浮上笑容,柔声道:“这孩子……”
祖孙惜别,自然又是一场目不忍睹的画面。
一个强忍着泪眼谆谆嘱咐,一个哽着喉头频频应着。
双双忍泪的背后,是一个对另一个的宽慰。
李氏与芸娘瞧的心酸,却也不忍去打断,毕竟苏陌白这一走,阿婆再想见着他又不知是何年何月。
苏莫白与阿婆依依惜别之时,一艘小舟渐渐靠了岸,从小舟上下来一位戴着头巾打扮极为朴素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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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人人都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