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啊?”郑曙光小声问了一句。
钟希望嗯了一声,其实她在空间里是正常作息,这时候正是她睡饱八小时,而后又锻炼了两小时,并洗了澡准备学习的时间。
见郑曙光刚回来又要走,钟希望忍不住问:“你去哪儿?”
郑曙光迟疑了一下:“去厕所。”
钟希望怔愣了一下,她这时才发现一个问题,她这小院里并没有厕所,因为她有空间,这方面根本不需要考虑,所以之前的几天她也没在意,好像整个军属大院就两间公共厕所,一男一女,位于大院最西边,走路过去还得五六分钟的样子。
钟希望一想,天寒地冻大半夜的,还要走那么远去厕所,于是便道:“不要去了,就先在院子南边的下水沟那里解决吧,明天我准备个带盖的木桶放在院子里,白天去上厕所,晚上就用木桶。”
郑曙光有点尴尬,他能跟她媳妇说,他一般是在部队那边的厕所解决完再回来,偶尔在这边有需要的话也是直接在小院的下水沟那里解决的,根本就没去那么远的厕所。
郑曙光放完水,洗了手后就想直接进卧室睡觉的,却被钟希望给堵了出来,只见她翕动了一下挺翘的小鼻头:“嗯,有血腥气,还有消毒水的味道,你去医院了?”
郑曙光的脸色有些消沉:“嗯,赵卫国受伤了,挺严重,两条腿都粉碎性骨折。”
这个消息有点突然,钟希望有一瞬的恍惚。
她想到那个高大挺拔,英姿勃勃,笑起来很有军痞味道的赵卫国,眉头也跟着皱起,她知道,他应该是去执行任务时受的伤。
由此她又联想到郑曙光,他应该也是时常要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的。对军人来说,能够被派去执行任务,也是上级对他们自身能力的一个肯定,而他们的军功也是从这些任务中挣来的。也就是说,郑曙光也可能会在以后的任务中受伤,而哪怕他伤得再重,说句难听的话,就是死了,她可能也不能过问是什么任务。
郑曙光以为钟希望会进一步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结果她却沉默了,他马上就想到她可能是顾虑到这是军中机密才不问的,如此体贴又通情达理的好媳妇被他给娶到了,他何其有幸!
郑曙光一把将钟希望搂进怀里,小声跟她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赵卫国这回确实是去执行任务了,而且任务圆满完成,只不过在回途中因为救人而被一辆小汽车碾过双腿膝盖。
“……好在保住了命!”郑曙光沉重地说道,“他这种情况与当初尤小烈和张铁柱中弹感染的情况还不一样,医生说了,只能截肢……”
“截肢?”钟希望蓦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急道,“截了吗?”
郑曙光一看钟希望这反应,莫非还有希望?
郑曙光立马打起精神来:“还,还没劫,明早七点的手术。希望,你……”
钟希望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去:“走吧,来不及睡了,带我去看看他的情况!”毕竟是认识的人,她哪能袖手旁观?
郑曙光激动地猛地将钟希望抱起来转了一圈,结果因为客厅地方小,害得钟希望的脚接连两下砸在了椅子上。郑曙光顿时后悔地直抽自己嘴巴子。
郑曙光开车载着钟希望去了当地市里的大医院,好在离军营驻地也只有三个小时的车程,他们现在过去应该能够赶得上。
张铁柱当时也跟着郑曙光去医院了,郑曙光回来时他也跟着回来了,他一回到家,他媳妇秦桂花就问:“你们去哪儿了,咋这么晚才回来?”
张铁柱声音恹恹的:“赵卫国受伤了,挺严重,双腿都粉碎性骨折!”
“哎呀娘喂,咋这么惨的?”秦桂花也是唏嘘不已,不过,过了一会儿又听她道,“那他这腿是彻底废了,以后别说当军官了,连兵都当不了吧!啧啧,真惨,他还没娶媳妇呢!你说他这也是自己作的吧,小伙儿长得人高马大气气派派的,应该不少人追吧,他应该也是不珍惜,结果这下两条腿都没了,估摸着他求人都没人愿意嫁他了!”
张铁柱听得额冒青筋,这傻气兮兮的娘们儿说什么呢?这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吗?这是缺德呀!
秦桂花却没注意到她男人脸黑了,当然,她男人的脸本来就黑,她想注意到也难。
“不过,也难说啊,只要男人的第三条腿没事,传宗接代的任务还是能够完成的,只要他有钱,应该还是有姑娘会嫁他的……”
张铁柱一听这话,是彻底忍不了了,怒气横生,这憨货娘们儿真是能气死他,再加上他原本就因为赵卫国的事而心里郁结着一股气,两股气加一起,让他化身禽兽,狠狠地在他媳妇身上发泄了一通。
让她再乱说话,他要是不把收拾得说不出话,下不了床,他就不姓张!
秦桂花真的就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连连告饶。
张铁柱最后满意地压在他媳妇身上,结果却听他媳妇又说了一句:“你说他要是下去了,那团长的位置能不能轮到你?”
张铁柱:……他咋就摊上个这样的媳妇呢?
郑曙光和钟希望到达市医院时是早上五点半,下了车就直奔手术室,因为医院方面已经在做术前的最后准备工作了。
郑曙光是无条件信任钟希望的,所以很快便和医生沟通好了,其实人医生不答应这么离谱的事的,是郑曙光强硬签下了保证书,意思是无论结果怎样一律和医院无关。
而就在钟希望准备替赵卫国做手术时,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子拦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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