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凤成达大掌抹了一把脸，表情有些许歉疚，“那时我整个人都是疯魔的，在我看来那些用了我弟弟器官的人，和拿我弟弟做实验的人都不是好人，他们都该死，所以后来，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与他合作了。”
“于是……也就有了你打五百万给赵文海，并升职赵文海做部门主管这些事儿？”池暮寒挑眉问。
凤成达点头，“是的，我其实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这些都是神让我做的。直到最近赵文海与王玮两人真的死去…王玮杀了赵文海，然后王玮又被赵文海的鬼魂杀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所以我就完全相信了这个人。甚至，我对他还到了一种崇拜地步。
他说他是神，我想着，要是王玮和赵文海这事真是他做的，那他也一定有能力给我弟弟报仇杀了那群拿弟弟做实验的人，那么，我也愿奉他为神。”
“但现在……”说到这里他看着池暮寒，苦笑道：“我相信这位池先生说的了，这世上不会有什么神，知道我弟弟一切遭遇的，除了我，也就只有那群拿我弟弟做实验的人。
今日中了这枪，我算是明白了。因为你们查到我这里来了，这位‘神’怕你们顺着我查到些什么，就派人来杀我灭口。”
在这里，纪尘兮其实想说一句，那人是来杀她的。
但池暮寒抢话先，“很好，你的脑子现在彻底开窍了。不过…”他转头看向纪尘兮，微微一笑，“目前他这里，得到什么可靠又直接的线索了吗？”
纪尘兮叹了口气，“起码知道了一个大线索，这背后的凶手是一个拿人做实验的小队，他们极有可能就是医院的人。”
虽然接下来的一切，还是得他们自己去查。
纪尘兮又问凤成达，“那现在你与那个人的交流信息可还有保留？”
哪知凤成达还没答话，池暮寒就先发言道，“队长你该不会是想通过信息查到对方身份吧！不可能的，你以为还是像你上次你查到我身上我故意给你留线索呢？”
没错，那次，尽管是纪尘兮拜托的罗素查的简讯背后的机主信息，但是池暮寒是故意用的那只，独一无二的手机。池暮寒要的就是纪尘兮查到他啊。
“现在，别人随便一个杂牌手机，注册太空信息，用了就扔，你怎么查？”
池暮寒说话怼人很伤，但也说得没错。
纪尘兮瞪了这男人一眼，瞬间也就放弃这念头了。
“走吧，那就先回医院去看看凤国强那具身体有什么怪异，还有那些捐献出来的器官，到底有什么猫腻，估计现在凌科长那边，已经得出结果了。”
“好，”这么严肃的案子，在池暮寒这里就像是游戏，全程下来，他脸上始终都挂着不急不躁的微笑，“那接下来，就是要好好找找这群做实验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