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做了什么?”
“华侧夫人午憩一直到申时一刻,醒来后用了一碟蟹黄汤包、一碟水晶虾饺···”
谢行修听着在赵柳叙述中仿佛如小猪一般生活的琐碎事儿,却没觉的有半分不耐,反而随着赵柳说的那些看似枯燥无味的事情,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直至赵柳垂首不语。
谢行修板着脸,尽力不让属下看出他此时的喜悦与激动,只是挥了挥手道:“这几天,你和赵申轮班跟在她身边保护。”
“属下遵命。”
眼见着天色见黑,崔德望着坐在桌案前的主子爷是越来越急,可是又不敢出声打扰,只能强行按耐住那种想要来回转圈的想法。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崔德实在忍不住了,轻声问道:“主子,该用晚膳了,您在哪儿用?”
“澧兰院。”
“哎~奴才这就通知膳房的。”
···
因为崔德的提前传话,即使天已经黑了,屋子内外都提早就点好了灯火,使的整个澧兰院依旧亮如白日,
谢行修望着澧兰院里生机依旧,似乎与昨晚看到的并没有什么不同的花卉,嘴角难得勾起了一个弧度。
“妾请王爷安。”
谢行修望着身前娉婷行礼的女人,犹豫了犹豫,但还是上前两步伸手握住交叠的小手把她扶了起来:“晚膳可用过了?”
“还不曾呢~妾午间小憩的时间长了点,醒了之后用了点心,到了晚膳的时候还不曾觉得饿,就没叫,可巧了,妾今儿有口福了。”莯妍捕捉到了某人眼中隐隐流转的期待与激动,眼睛突然有些酸涩,微垂下脑袋强行把酸涩压下来之后才再次扬起小脸,笑嘻嘻地主动环住谢行修的胳膊,紧紧地挨着他,也不去在意他突然间的僵硬,拉着他就往屋里走。
“爷,妾受不得热,下午配了清暑热的药浴,一会儿爷用完了晚膳要不要试试看?药浴效果很不错的,妾在闺中时,每年夏季,娘亲都会配好药浴给爹爹、哥哥、弟弟还有妾泡的。”
崔德看着前面娇俏的环着主子爷撒娇的华主子,脸上的笑容都要裂到耳后了,泪水却不自觉想要往外溢,他赶紧垂下脑袋深吸了口气把泪意压下,然后满脸笑意地快步跟上···
天边渐白,谢行修侧着脸看着在他肩头睡得像小猪似的女人,眉目温柔,伸手轻轻地抚了抚蹭到他脸旁的青丝,比想象中还要柔软许多,嘴角不自觉跟着勾起。
“爷?该起了。”
“恩。”谢行修不舍得再一次摸了摸肩上的小脑袋,然后熟练地挠了挠小女人的腰间,看着她不满的嘟起了红唇,皱着小眉头一个翻身滚进了内侧,摇头失笑。
梳洗整齐,换上了朝服,谢行修走出了门帘子,看着满院的生机勃勃下意识松了口气,接着摇头失笑,大步离开。
“崔德。”
“奴才在。”
“下了朝去库房多挑点好东西送到你华主子那儿。”
“···嗻。”崔德无奈地望着精力充沛的背影,嘴角抽了抽,‘爷您这架势,早晚您的私库得叫您给搬空了,算了算了,反正华主子也是您的人,东西不过是从左手换到了右手,也都不心疼,我这个做奴才的,心疼的哪门子!’
···
德安院
“庆妈妈,澧兰院那边又看赏了?”郑媛望着镜子中自己,眉眼间渐渐划过狠厉。
“主子,澧兰院那边不过是一只不能下蛋的母鸡,您又何必跟一只没用的母鸡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