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知···敢胡说!主子,您别慌,那贱人空口白牙就一张嘴,王爷是不会相信的。”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还有什么还不赶快都说了!”庆妈妈一边安慰着郑媛,看着婉青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气得直想上手拍死她,这些都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梁滕妾说,苏滕妾被毁了身子的药是主子逼她让她给苏滕妾下的,她胆子小,当时没敢全下,就偷偷留了一半,后来梁滕妾她娘来府上探亲的时候,她拖她娘找大夫验过药,是淬红颜。”
“这不可能!”庆妈妈手上力道一松,脸上说不出的慌乱、恐惧:‘这不可能,没人能认出来淬红颜,绝对不可能有人能认出来淬红颜。’
“梁滕妾说,验出淬红颜的是前任太医院副院正曲老太医,她说她娘跑了好多家医馆都没有大夫能认出来那个药是什么,后来,还是因为曲老太医曾经欠过他们家一个人情,她这才知道那药原来名叫淬红颜。
她还说,曲老太医说淬红颜只有曲老太医他自己和已经被问斩且全家都被流放的赵青岩一家会制,曲老太医发誓此生从未制过淬红颜,赵家如今只剩下一女在世,被当时曾受赵青岩救命之恩的郑老太师偷偷救下。”
庆妈妈砰的一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浑身发抖,口中吐字不清地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有人认得出的,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砰!
德安院的大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一队穿着青衣软甲的侍卫闯了进来,一人在院子里就制住了舒绣,剩下的人直冲进了正屋,打头的两人飞速控制住了倒地发抖的庆妈妈。
“你们这是反了!敢擅闯德安院。”
赵申走了出来,对着压着舒绣和庆妈妈的侍卫挥了挥手,然后才对着郑媛行了个礼道:“回王妃的话,属下们是奉王爷的命令前来捉拿舒绣和罪臣之女赵妁清的。”
“我这儿没有什么赵妁清李妁清的,你们弄错了。”郑媛强撑一张脸,心中砰砰如擂鼓,她简直不敢想如果皇上知道她爷爷偷偷救了赵青岩的女儿她们郑家会怎么样。
“王妃,属下只是奉命行事,如果王妃有什么异议,请移步华安院,属下们告退。”赵申脸上没有表现出对郑媛的半分尊重敬意,自顾自的说完话后行了个礼,也不顾郑媛的表情,更不打算等她允许,就直接转身带着那队人大步离开。
赵申这些日子一直负责搜集王妃这十年在王府的所作为,甚至后来还扩大范围到了郑府,他想着他交上去的一笔笔罪证,心中就止不住蹭蹭地往上冒寒气。
而且,从他查到的罪证来看,郑家人上到郑老太师、下到这位郑家大姑娘也就是他们王爷目前的王妃,可是一个比一个狠,用起赵青岩的药清除起异己起来毫不手软。
这位王妃还在闺中时,就用淬红颜毁了四个或是比她样貌优秀、或是比她才华出色的贵女的身子,进了他们王府之后更是肆无忌惮,满府除了华主子外全都被她下了毁了身子的淬红颜,甚至还接连害死了两位滕妾。
郑老太师也是位狠角色,面上对谁都是一副爱才和善的模样,手上沾的血腥怕是都比他这个上过战场的都多,光用赵青岩的折岁在地方上排除异己就先后害的二十三位不愿与郑老太师同流合污的官员渐渐虚弱而死,至于三年一度的科举,光他们查证到的因不愿站队而被下药突然大病的有才之士就有三十二人,其中病死者十九人,缠绵病榻者十一人,余下两人病好后感恩于郑老太师在他们重病时对他们的照顾,主动站在了郑老太师一队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