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问你家爷,苏轩和赵立哪个适合礼部尚书,爷答的苏轩。”
“···妾让爷为难了。”
“胡说什么!”谢行修想要伸手揉一揉莯妍的脑袋,却发现挽着飞仙髻还带着一红玉梅花簪的小脑袋根本没有他能下手的地方,只好改变方向敲了敲她的额头:“不过一个礼部尚书,只是个名头好听罢了,没什么实权,况且,苏轩也的确比赵立那个只知道钻营、行事捧高踩低的强。
苏轩的格在其它位置倒是个麻烦,但出任礼部尚书,谨遵条框、不懂变通倒也是他的优势,这应该也是苏嶒江那个老家伙费心给他大儿子找出来的最适合他的路,只是没想到会间被赵立插上一脚罢了。”
“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要是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谢行修想起在御书房和皇上讨论的事儿,脸上的笑也淡了两分:“西北最近不安宁。”
“这么快,冬天是要到了。”
“皇上命我七之内,回西北大营。”
“哦。”
谢行修听到莯妍一个简简单单的哦字,只觉得心闷的慌,脑袋也又犯了病,一抽一抽的疼。
莯妍眼角瞥到谢行修脸色僵硬的模样,暗暗偷笑,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才仿若随口般问道:“爷,妾记得您在西北岑周也是有一座府邸的?”
谢行修的脑袋僵硬地转动,在明白过来莯妍话的意思之后,心的闷燥一扫而空,脑袋也瞬间不药而愈,只是,脸色却强撑着冷了下来:“···不行。”
“爷~”
“爷不许。”谢行修一张脸上写满了不能商量:“岑周乱起来连凉州都比不上,爷不许你吃这个苦。”
“那爷就忍心留妾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空空的府邸里,一留就留四五个月。”
“不至于五个月。”
“在妾心里,四个月和五个月,没有区别。”
“···”
“爷要是不许妾随大军一起西行,那妾也可以等爷离开雁京后独自西行。”
“胡闹!”
“反正到时候爷人都去了西北,诺大的一个定王府里就只剩妾一个主子了,老虎不在家,妾这只小猴子也是能称称霸王的,爷倒时候可以看看,妾说话到底管不管用。”
“妍妍。”谢行修无力地软了态度,他知道,这丫头真干得出来这种事,小丫头自己西行,哪怕带再多的侍卫,他不守在边,又如何放的了心?!
“妾的父亲从小就教育妾,言行一致,说到做到。”
“算爷怕了你了。”谢行修无奈地叹了口气,狠狠地敲了两下莯妍的额头:“和爷一道是不成的,马车在骑兵里实在是太过明显了,你只能先走或押后,押后爷不放心,还是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