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宇用手指了指水滴的地方,狼娘“呜呜呜”的叫了两声,用嘴叼着他的衣服,费力的想要把他拖拽过去。
可能是狼娘太瘦了,也可能是在这寒冬捕猎已经耗光了她的力气,几步远,狼娘就再也拽不动了。
狼娘又重新把兔子叼到梁浩宇的面前,而它则在旁边喘着粗气。
梁浩宇伸手搂过母狼的头,像小狼孩那样在她的脖领上蹭了蹭,而母狼像以往那样呜呜的叫着,梁浩宇知道狼娘对于自己对她的亲近是快乐的。
梁浩宇从兔子脖子那里的血口啯着血,却是只啯出几口,他看到小狼孩用嘴撕扯的那只兔子,血液早已凝固,他知道,这是又把最好的给了自己。
他手齿并用起来,也开始撕咬起兔子肉来。喝血只能维持生命,想尽快好起来,还得让自己吃饱。可是他最终只吃了小半个兔子,将将吃了半饱。
茹毛饮血,其中滋味,绝对比想象的难过的多,还有就是,他知道母狼,得到猎物也总是先给小狼孩和他,她只吃剩下的,在梁浩宇看来,怕是半饱都没达到。
母狼却是又把兔子叼回到他的身边,他呜呜的学着小狼孩每次给狼娘留下食物发出的叫声,一面用手拍了拍肚子。母狼才啃食起来。
这样的画面在梁浩宇意识清醒以后,每天都要上演。梁浩宇觉得如果生成一只狼,有这样的狼娘也挺幸福的。
他看看那小狼孩,依偎在狼娘的身边,睁着黑黑的眼睛,依赖,信任,依恋的看着他的狼娘,谁又能说这不是这世间最伟大的爱呢?跨越了种群,唯有爱是全部真意。
梁浩宇在小狼孩出去玩耍的时候,终是到了那石壁,却发现原来石壁的后面另有乾坤。
看着小狼孩嘴里叼着一只乌鸦爬跑进来的时候,梁浩宇知道,他今日的好运气是用光了!
小狼孩把乌鸦甩到他身前,呜呜呜的叫着。这是让他吃的意思,他喝光了乌鸦的血,把鸟毛扒光,才把白条乌鸦递给小狼孩。
“呜呜呜”小狼孩叫着。梁浩宇举着白条乌鸦放在嘴边做出撕咬的动作,小狼孩懂了,梁浩宇再递给他的时候,狼孩一口咬住,开始啃食起来。
“笨家伙,乌鸦光了身,你就不认识了。”梁浩宇自言自语的说,自顾自的乐,随后却是皱紧眉头,他是人啊!他不是狼,这样的生活,他能活多久?
第二天,他继续他的探险,当梁浩宇看到石壁后的温泉,呜呜呜的像小狼孩那样欢快的叫着,怪不得山洞不冷,原来有温泉,因为温度变高,身后拖拽他的小狼孩不敢近前。
“呜呜呜”的叫了起来,梁浩宇听出了其中的惊恐,在记忆里搜寻着狼娘的音调,呜呜的叫了两声。小狼孩安静起来,睁着大眼睛看着梁浩宇的动作。
梁浩宇只洗了个脸,他的腿伤也不敢碰水,总要等结痂都落了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