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不到,布鲁斯的文化代表到了,还有外务方面的人员。
“大统领认为,光让我们喝不行,这样吧,从我们的一个亿开始,你们喝多少杯,一杯减一百万。从你们的一百万开始,我们喝多少杯,一杯加一百万,最后计算一下。”人家文化代表也很雅,非要把文物交接变成拼酒,还振振有词,“众所周知,你们才是最能喝的,大毛都喝不过。”
王部长很为难:“这是文化上的事情啊。”
“对,我们工作人员不能参加,我们博物馆的人员全体参加,不叫别人,你们的文化代表也不能找别的帮手。”人家代表言辞凿凿,“可以录像,以后再计算。”
其实,外务工作有时候就是这么,呃,文雅,王部长还真不怵,不过,就那几个人,能喝过这帮人?
想想那帮科学家的小体格,再想想关某人一贯偷奸耍滑那德性,王部长没信心。
“这样吧,你们先休息一下,我问问。”王部长推辞,“文化上的事情,我管不到啊。”
布鲁斯来的人很有信心。
其实,这帮王蛋心里也忐忑着呢,心理底价是一个亿人民币,真敢要十亿人民币,真当帝国人民不团结,不抵制你布鲁斯?
王部长立马去找关荫,一找没找到,不由生气,这小子,该找到的时候找不到,不找他整天在眼前晃悠,太不正经!
碰着郑璜琦,一问,郑璜琦乐了:“这没问题啊,我估计,那帮洋人应该用红酒杯,我估摸着能喝三杯还能找到回家的路,拼一拼,六杯没问题。”
“那也无济于事啊,人少,估计就你们几个人。”王部长很担心。
郑璜琦奇道:“科学家也算文化界的人吧?”
“但那小体格”王部长没敢抱信心。
正说着,关荫晃晃悠悠从外头回来了。
“干啥去了?”王部长很生气。
关荫拿出个盘,表功:“我这人讲究,清唱估计不行,这不,自己掏钱去录了一个小样儿,怎么样?”
把事儿一说,关荫想了想:“等下给答复,我先探探这帮科学家的底儿。”
一溜烟去找钱清援,一进门,关荫说好话:“舅啊,吃的咋样啊?还习惯不?拉肚子要早说,吃面包的肚子”
“出去!”舅很生气。
关荫忙过去安抚:“多大点事儿,何至于这么生气。”
深吸一口气,舅问:“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咂咂嘴,关荫把事儿一说,道:“我琢磨这是让这些科学家心里的拘束少一点,认同感多一点的好事儿啊,所以把这机会留下了。”
钱清援侧目而视,你是找不到人了吧?
“开玩笑,出去喊一声,多少同胞等着为国家出力了,何况这可是免费喝酒的地儿,真当我找不到几个文化代表?”关荫嗤之以鼻,“我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让科学家们归国之前,先为国家做点事儿,要不然,一回去享受那么好的待遇,相信大伙儿心里也愧疚不是?”
钱清援一想也对,这小子跟谁都能攀上交情,还真不是找不到帮手的人。
“计将安出?”钱清援来了兴趣,表态,“你找的啥酒?有老村长没?要不二锅头也行,我估摸着,二斤没问题,三斤稍微勉强。”
关荫连忙嘀咕:“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钱清援听完,拍手赞叹:“你他妈就是个祸害!”
关荫没介意。
片刻,关荫下楼去溜达,钱清援满楼一跑,没三分钟,所有科学家都知道一件事儿,天下第一惹事精组织人跟布鲁斯拼酒,要把一件值钱的文物在酒桌上弄回去。
“瞧不起人怎么的?”曾先生大怒,要不是曾夫人拦着,非出去玩命不可。
文人好面子,有大事儿,你不请人家,人家就认为你看不起人家。
何况曾先生心里毕竟还是有些忐忑的。
曾夫人劝:“应该是为你们的身体着想。”
“我喝三斤的时候,那小子还是个开裆裤鼻涕娃呢,凭什么看不起我?”曾先生情绪极其激动,“咱们两个人,合起来喝五斤也不是没有过,对吧?走,找姓关的,不能看不起人不是!”
曾夫人总觉着事儿没那么简单,可咋个不简单,她琢磨不出来。
最后一想,管是好事儿坏事儿,反正,这事儿不能落下我们。
“科学家为国家集体献出胃”,多荣耀的事儿啊。
钱清援躲在一边看半天,一看科学家们反了天,不由深深拜服:“外甥女婿是个人才啊!”
这事儿最后还闹到方先生那,方先生一听哭笑不得,明显是发动群众的策略,这帮科学家一个个智商三百五,怎么连这么浅显的计策都看不透?
“身体健康最重要!”虽说也有点儿好笑,可事儿不能那么办,方先生更关怀科学家的健康。
曾先生拍胸脯:“逢年过节,三斤也没见我钻桌子,这件事必须让我们上,要不然,一时半会上哪找那么多文化界代表去?”
郑璜琦跟在后头听,一听科学家们含蓄地报酒量,心里暗暗吃惊,不得了啊,就这帮人,基本上能喝一百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