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完毕,考生和家长们进入了另一个重要环节——估分报志愿。
相比起卷面答题,这个环节更为纠结,既担心好高骛远,又担心“浪费分数”。与考前报志愿“盲人摸象”比较,这样估分还比较有谱,毕竟刚刚考过。可和分数公布终归不同,一二十分是正常估差,差个三五十分也有可能。而往往差之一两分,可能就与某高校失之交臂。更关键的是,其他同学考的怎么样,全省报考密度如何?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本来报志愿是好事,可就因为仍然相当于蒙着眼睛,加之站位和理解不同,家长、子女之间往往争论不断,个别极端事例也不乏见。
丁驰和父母没有为此争论,因为他就没让父母参与。这倒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担心吓到二人,从而导致志愿难产甚或难遂心愿。更为关键的是,他应该是所有考生中估分最靠谱的,因为前世已经接触过标准答案了。除非其间也有重生者,也在前世做过完全相同的试卷,并且记住了绝大部分。
尽管对于儿子的托辞有想法,但丁守诚夫妇却又非常信任儿子,相信儿子能够准确评估分数。近期连续圆满处理家中麻烦,已使夫妻二人不敢小窥儿子,而且还要高看两眼。
在完成估填志愿环节后,丁驰也和大多数毕业生不同,既没有纵情玩耍,也未外出游历,他没有那么大的压力需要释放,更没像个别毕业生那样体验生活。前世除了教书外,照顾瘫傻病人、工地做小工、街上卖货,甚至为商家当托,他已经体验的够深刻了。
在等待着出分期间,丁驰主要谋划了近期一些事情,对大学生涯也做了规划,另外就是跟着父母买平房。本来他不打算参与买房,但父母却盛情邀请,觉着有他更放心,他自然也不能推辞了。
两处二手房子已经买来,出分的日子也到了。
和其他毕业生一样,丁驰也早早到了学校,走进可能最后一次置身的教室。虽说心里很有数,但还是亲自看到更踏实。
半月不见的同学们,既有着某种留恋,却也显出一定生疏,当然好朋友例外。
见到丁驰进屋,姜大力直接上前:“老丁,昨天回来太晚了,转了一周多又太累,就没去找你。虽说这段在外地玩,可我一直想知道你报的志愿,今天能告诉我了吧?”
“好吧,就是这几个。”丁驰说着,取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展开纸张的一瞬间,姜大力张大了嘴巴:“老丁,这,这……”
丁驰“嗤笑”道:“之前就怕你这德性,我才没告诉你,还惹得你不停报怨。怎么样?果然傻了吧。”
“不,不是,关键这也太,太……”姜大力结巴半天,叹息着挤出一句话,“唉,为啥非要再补习呢?”
“老姜,你就这么看扁我?”丁驰笑着反问。
“老丁,我承认,你近期成绩上升很快,又押……”忽然意识到走嘴,姜大力尴尬的咽了口唾沫,才又说:“你丫的也很努力,可毕竟排名几百以外,人心不足蛇吞象,你……”
“吵吵什么呢?”话到人到,纸张易人,换到了计自高手里。
姜大力一楞之后,伸手回抢:“给劳资来。”
计自高转身躲过,瞪大了眼睛:“怎么没直接申请两院院士、国家科学院院长?还首大,燕都、卫都大学……这是谁的?”
首大,燕都?众人全都吸了口凉气,不敢置信的望向丁驰:这也太大胆,太狂妄了,这两所顶尖中的顶尖学府,大流星县一中每年走一两个都不错,有时连一个也走不了。即使卫都大学设在省里,但也全国排名前十,有时还进前五。他不过学校二百来名,最好那次也才五十多名,就凭他?
不信,
置疑,
讥讽,
各种感受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