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拿了血丹回屋时,罗刹已经将三黑蛋的私藏全部吃光光了,三个黑蛋泪汪汪地坐在凳子上,别提多委屈了。
分享给弟弟是一回事,分享光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友谊的船翻就翻!
见俞婉进屋,三个黑蛋委屈巴巴地扑进她怀里,脸脸轻贴着她圆滚滚的肚皮,正要开口告状,就被娘亲肚子里的脚脚嗖嗖嗖地踹了脸脸。
好气哦!
俞婉哪里会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不让他们吃糖,他们就偷偷地藏,这下好了,所有私藏都没了,俞婉好气又好笑的同时,亦感到十分诧异。
罗刹不是不爱吃这些东西的吗?怎么会一下子给吃光了?
俞婉自然不会肉痛一些零嘴,她意外的是罗刹的变化,怎么受了一次伤,口味都变了?
莫非是饿得太久,饥不择食了?
俞婉将拿来的血丹递给它,它也高高兴胸吃了。
是饿太久了吧,是的吧?
俞婉安抚了一下没了私藏的黑蛋,让厨房做了一份少糖的桂花糕让三人吃着,自己则抱着罗刹去了老崔头的屋。
老崔头这回倒是没有衣衫不整,他正在给司空烨与罗刹王配药,两个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不吃苦的,非得叫他把药熬出甜味儿来,可愁死他了!
老崔头舀了一勺蜜糖,一转头,看到俞婉抱着罗刹走了进来。
“醒了?”他先是一愣,而后私有顿悟地点点头,“嗯,也该醒了。”
俞婉跨过门槛,将罗刹放在诊疗台上:“我给它看了,没什么大碍,你再给它看一下。”
老崔头放下手中的活计,拿干布擦了擦手,走到罗刹身前。
他摸了摸罗刹的额头,满意地嗯了一声:“不烫了。”
又撩起罗刹的上衣,解了罗刹的纱布,伤口愈合得情况十分良好,已经可以拆线了。
“剪刀。”他对俞婉。
俞婉打开医药箱,拿出消过毒的剪子递给它。
罗刹一见那锋利的刃器,当即凶悍地蹦了起来,呲牙,虎视眈眈地瞪着老崔头!
“别怕,不是要伤你。”俞婉轻轻地抚了抚它脑袋。
罗刹依旧警惕地瞪着老崔头,不许他靠近。
“我来吧。”俞婉接过剪子。
同样是拿着刃器,罗刹却是没不允许俞婉靠近,它甚至主动撩起上衣,乖乖地袒露自己的肚皮。
“我要拆线了。”俞婉轻声。
罗刹萌萌哒地看着自己的肚皮。
俞婉一剪子下去——
罗刹疼得寒毛直竖狂吐舌头直翻白眼!
老崔头幸灾乐祸:“呵呵呵,谁让你不要我拆的?”
拆完线的罗刹冲俞婉伸出了手手,委屈巴巴地趴在俞婉怀中,若细细分辨,会发现这与黑蛋们被吃光了私藏的表情如出一辙。
俞婉让它弄得心里一片柔软,低头碰了碰它额头:“要去看看罗刹王吗?”
不待罗刹做出反应,老崔头嗤了一声:“还是别了,他俩在打架。”
字面上打架,不用内力的打架。
二人身负重伤,体内的内丹与血丹正处在与蛊丹的融合阶段,施展不出半分内力,又被勒令不许下床,因此二饶日常变成了这样——
睁眼第一件事,朝对方互扔枕头。
睁眼第二件事,踹对方的伤口。
睁眼第三件事,合力隐瞒打架的事实。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作床头打架床尾和。
俞婉抱着罗刹去太姥爷屋时,二人果真刚打完一架,原本苍白的面色都被弄得红扑颇,值得一提的是,蛊丹在体内产生的排斥反应大大减缓了二饶复原能力,二人眼下虚弱得与正常伤患别无两样。
俞婉就发现二老爷的脸被抓花了,罗刹王的脖子被掐青了,还有二饶腿毛,也极度疑似被彼此给拔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