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何定远虽则自视甚高,可他却不是认不了输之人,“我前夜和温亭湛交过手,虽然只是一招,可他只用了五成力,险些让我成了一个废人。”
听了这话,康寂若有所思:“我曾听闻温允禾是一个才惊天下的人物,当年琉球形势那样紧迫,我都以为他此去必然是有去无回,不过这事是他自己捅出来,就算死在琉球也是他自找死路,倒是不可惜。却没有想到,他不但回来了,只是去了琉球不到一个月,就让琉球换了主。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如此早就在你面前露了底?”
“只是一个巧合。”何定远没有多想,将当日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我已经去查过,盗取席蝶之物的乃是江湖上有名的淫盗,这人不但轻功了得,世上鲜有敌手,且还有个怪癖,就是每每被他盯上的女子,他都会先盗了该女子的一件喜爱的饰品再下手。当天夜里,席蝶原是有客人,只不过她身子不适,才提早回了房休息,这淫盗想必也是知晓,只不过算漏了席蝶压根没有出去,才惊动了席蝶。若这不是巧合,那温允禾也就太可怕,不但可以支配席蝶,还能够引来淫盗,从江湖到花楼涉身朝堂,他若是有这样的通天本事,他和我们何家过不去作甚?”
康寂听了之后想了想也觉得没错,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最后只能将之抛诸脑后,伸手按住何定远的肩膀:“既然明的不行,我们只能来暗的。”
“暗的?”原本没有体味过来的何定远对上康寂的目光之后顿时明白,他瞪大眼睛:“不行,这可是杀头大罪!”
“杀头大罪?那也要人赃俱获才行。”康寂的眼底闪过一道幽光,“而且,你想一想你若是败了的下场。”
原本想要反驳的何定远,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到时候被追债上门,定伯府会成为整个帝都的笑话,这样的巨额赔付,会掏空整个定伯府,这样的事情被捅出来,陛下会彻底厌弃整个定伯府。而作为罪魁祸首的他们二房,会被整个定伯府驱逐,犹如过街老鼠……
光是想一想这样的后果,何定远的表情就出现了裂痕。
“阿远,你没有选择,只能放手一搏。”康寂道。
何定远伸出双手抹了抹脸,他的脸埋在双掌之中很久,才抬起头,眼底闪现一缕决然:“我这就回去准备准备。”
“我这里恰好有一个好东西。”康寂说着就从他背后上了锁的一个架子上取下一个小盒子,将它推到了何定远的面前,“你也知晓我喜欢去淘些新奇玩意儿,这东西才刚刚入手,你看看。”
何定远有些迟疑的打开盒子,一抹寒光一闪而过,盒子里赫然躺着的就是温亭湛给他量身打造的指环,那花纹设计都是按照何定远的性格来设计,所以何定远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拿起来就直接套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