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亭湛赞同夜摇光的话,可却又问道,“可若是这时候有人以月九襄的魂魄,乃是他的一双儿女的魂魄做要挟,你认为他可会妥协?”
“会。”夜摇光毫不犹豫的点头,“岳书意会恨,会内疚,他会认为这世间最对不起的便是月九襄母子,他已经害的月九襄母子活的时候惨死,便不会让他们死后也不得安宁。为了能够赎罪,让月九襄母子解脱,我想他会做任何事……”
说到这里,夜摇光顿时了悟。岳书意愿意做任何事,自然包括谋逆!岳书意是个有脑子的人,而且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国子监祭酒,教育出来多少学生?其影响力不可谓不大,更重要的是他深得陛下信任!
“是什么人要和朝廷作对?”夜摇光想不明白。
当今乃是太子登基名正言顺,且也算是一个难得的明君,除了初登基的时候为了收回大权,对几个把持朝堂的大世家连根拔起之外,可谓没有任何大冤狱或者暴政之人。如今是元朝三百多年,前朝的人只怕找都找不出来几个,在先皇庸碌无为的时候不报复,这个时候来报复恐怕说不过去。
“目前我怀疑的对象不少,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证明到底是哪一方。”温亭湛也是摇了摇头道。
“按你这么说,对方恐怕不止埋下了岳书意一颗棋子。”
岳书意是很有用,但却不是万能,更不可能天真的以为,有了一个岳书意就能够推翻朝堂,既然对方愿意花十九年的时间来培养一个岳书意,这样的仔细谨慎,只怕这十九年,甚至十九年之前就已经在一步步的按下一颗又一颗的钉子。而且这些钉子,在对方还没有用之前,恐怕大多数都和岳书意一样,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沦为棋子。
夜摇光光是想想,就觉得这个潜伏在背后的人很可怕。
“恐怕不止朝中大臣,他的手已经伸得更长更远……”温亭湛的目光头像擦黑的天空,幽寂一片。
“现在可如何是好?”夜摇光顿时觉得脑子疼。
这种情况,绝对和全跃的情况不一样,莫说去告诉皇帝,就连褚帝师都未必能够说,一则得把月九襄的事情先讲出来,那就得让他们见过月九襄,可如此一来就暴露了月九襄,她可是风水师,养着一只鬼,对方明显有修炼之人坐镇,正愁没有机会正大光明的将月九襄给抓回去,这不是暴露她吗?
再则,就算是暴露了月九襄,皇帝和褚帝师也未必会相信,没有证据。就算他们信了,大动干戈的调查,如同岳书意这样的事情,在人家没有寻上岳书意之前,岳书意肯定认为自己是清清白白,其他人亦然。到时候不但什么也差不多,反而打草惊蛇,从而将他们夫妻置于险境。
可若是不说,这事儿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对方到现在都还没有动手,定然是有他尚未布置好的地方。”温亭湛拍了拍夜摇光的手,“这便是我的时间,我信既然是天意让我在这样危机的时刻发现了这一个阴谋,我定然有能力逆转乾坤。”
“我陪你。”夜摇光目光坚定的看着温亭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