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税银的所在之地我还没有查出来。”温亭湛对夜摇光笑道,“用不了日,等我寻到了税银之后,可以回京复命。”
“你说税银已经不在湖广,这天下这么大,税银会被藏在何处。”夜摇光觉得她这个还要没有头绪。
“任何事情都是有迹可循。”温亭湛揽着夜摇光往房间走去,“这盗取税银之人,不是为了缺钱,而是为了对付我,这批税银去了何处,其实很容易猜到。”
“不会在柳家吧……”夜摇光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嗯。”温亭湛点了点头。
“你若是查到这笔税银在柳家,只怕柳居旻会认为你是故意要陷害他!”夜摇光几乎已经想象到了柳居旻鱼死破的模样。
“这样不好么?”温亭湛低声,“柳居旻抖落出越多关于我之事,单久辞才越高兴。而我,也想知道爹娘当年被谁陷害而死。”
“你在将计计。”夜摇光握住温亭湛的手。
“我现在只能将计计。”温亭湛苦笑道,“等我追查到税银的去向之时,它已经在柳家,且柳居旻已经发现。他竟然胆大包天的想要私下将税银毁了!”
“他怎么毁……”夜摇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柳居旻不会是想将税银融了重新铸吧。
已经看出了夜摇光猜到,温亭湛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他是猪脑袋么?”夜摇光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柳居旻。
“摇摇,他不是猪脑袋,而是单久辞早知晓,柳居晏不信我。他在我的手吃了太多的亏,陛下派我查税银案,他便是被人所陷害,也不敢寻我喊冤,他认定了我若是知晓税银在他的手,一定会将他给正大光明的弄死,再加柳老头子死前所作所为,换了是他只怕此刻也会恨柳家恨不得将整个柳家都毁了,他不过是以己度人。”温亭湛分析给夜摇光听,“所以,他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才会破釜沉舟的兵行险着,若是他成功,不但凭白发了一笔横财,还逃脱了罪名。若是失败了,左右他也认为他喊冤也是死路一条,他怕什么呢?”
“那银子呢?”夜摇光紧张的问道。
“摇摇别担心,银子还没有毁去,柳居旻只不过在行动,可惜他所有的计划全部落入了单久辞眼底,连他自以为信得过的接手人也是单久辞的人。”温亭湛轻声一叹,“这人还有一重身份。”
“什么身份?”夜摇光直觉不一般。
“柳合朝的娘舅。”温亭湛凝眉,“单久辞的动作太快,虽然我从税银一丢失,密切关注着柳家,但却依然没有看出来这笔银子是如何不着痕迹的从湖广飞到了豫章郡。”
“阿湛,是我忽略了。”夜摇光立刻面色一紧,抓住温亭湛的手,“我忘了还有妖!”
邪魔不好驾驭,妖也不好驾驭,但是相无拘无束狂妄的邪魔,能屈能伸,不拘小节的妖,却不那么排斥与人合作,尤其是单久辞的背后也有修炼者,这些人可以帮助他对付妖,至于和妖怎么交易,那是单久辞的事情,和他们也扯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