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我不去。”正如当初元奕用古灸逼迫他们去鬼城一样,纵使他们救了古灸他们,可他们不去一趟徽州,只怕那为他铺路的人还要出别的幺蛾子将他们逼入徽州,到时候将会更加的被动。
“阿湛,你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夜摇光心里有些气,这些人布局枉害一家的人命,虽然夜摇光也觉得申家夫妇做的很不道德,可到底罪不至死,便是申家夫妇真的死有余辜,申家其他人也是无辜,竟然煽动了魏耕一家子都杀了。
“不如此,如何将你我引来?”温亭湛目光暗沉,若非关系到九条人命,如何能够惊动知府,又惊动提刑按察使?再把他给引来,“只怕那片银简原本就是对方的所有物,恰好用来将申姑娘的魂儿吸进去,若没有这一茬,江淮与也不会为着摇摇而寻上我,这一步步安排的当真是巧妙之际,在江南境内,又拥有灵物做法宝,还费心思给我使绊子,还能是谁?”
“大鱼?”夜摇光目光一沉,“还以为文赛的事情之后他已经老实了。”
“只要我们夫妻还在江南一日,他就不会老实。”温亭湛从来没有松懈过对他的防备。
“当真是无孔不入,他这会又是要搞什么幺蛾子。”一扯上这条大鱼,夜摇光就头疼。
前面两次交锋,他们都是险胜,而且他出手一次比一次狠,最可气的是敌暗我明。
温亭湛沉思了片刻:“我倒是觉着他这次不像是要自己出手对付我。”
“嗯?”都这个地步了,还不是出手对付。
“他把我从苏州引到了徐州,又把我从徐州引到徽州,距离文赛结束已经半年,他要想在徽州设陷阱给我跳,早就已经万事俱备,用不着还费力把我引到了徐州再转徽州,直接将我逼入徽州更省事。”温亭湛漆黑幽深的眼眸迸发着睿智的光芒,“我倒觉得这次去徽州的人和事与他都无关,他是在拖着我的时间,让我无暇分身去挖他的根儿。”
“文赛的事情让他学乖了?终于不和我们对着干,打算把你拖到任满?”夜摇光明白温亭湛的意思。
“他如此骄傲,哪是那般容易学乖?”温亭湛却不这般想,“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他被广明重伤需要调养,又怕他的虾兵蟹将对付不了我们之际,还露了底,因此暂时蛰伏起来,就让他的手下制造些别的事儿,让你我都没有时间去纠缠他,他可以好生的休养生息。等到他养好了,便是和我们算总账,正面对决的时候。”
夜摇光水润的桃花眼已经满是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