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膳后给士兵们讲述Z争故事,她也不是无的放矢地讲,而是具体讲述《三十六计》中的故事,那些计策在她看来更能启发士兵们理解和配合将军的战术,给士兵们一种概念:即便你想不通统帅的意图,也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并且心里有计策,每一个人都具备智战的能力!
长泽:“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你讲述的含义。”
玉韶华无所谓地说:“当故事听听也很好啊,军营的生活也很枯燥无聊啊!总有明白的,军营里的传播力量是很强大的。”
“他们都臣服于你了,华儿,我真为你骄傲!”长泽亲亲她头顶。
“为你收人心,无关臣服,只谈风月!”玉韶华微笑着说,她不需要谁臣服于她,尤其是他的兄弟,他们只要对他好便足够了。
他们在金沙大营住了二十天,那些兄弟们对玉韶华的态度从开始的不屑到后来的接受,再到后来的极致敬佩。
终于到要走的时候,阳光极为灿烂,十一月的天气,在这里白天并不冷,张横等人送出大营,铁血的汉子们不会说什么客气话和奉承话,只会执拗地坚持要送出金沙关外,一个个地牵出战马。
张横看向他们俩的马,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轻快灵活,特有的优雅步伐、轻细优美的体形,再衬以弯曲高昂的颈部,勾画出马完美的身形曲线。
指着马问长泽:“主子,这马?”
长泽点头:“这是霁月公子从西戎人那里买来的!汗血宝马!”
众将军倒吸一口气,汗血宝马他们只是听闻,却是第一次见到,张横立即眼神就有点热切。
看着陈一刀等羡慕至极的眼神,长泽顿了一下又说:“霁月公子买了四匹,送我们两匹,一雌一雄!”
这种马基本可以说是有价无市,霁月公子一下子就搞来四匹!估计天价!霁月公子一出手就送他们两匹。
张横黝黑的脸上虽然没有像陈一刀、王跃等那么渴望,但是眼神是热切的,他对长泽说:“主子,可否将汗血宝马与我们的战马交配?改良战马品质?”
长泽点头,他已经人把马送到子夜那里,子夜已经开始了。
太阳热辣辣地照着,马蹄踩在土路上,扬起小小的尘雾团,玉韶华听着他们聊天,眼睛望着军营路边里的枯草和树枝叶,心思一动,对长泽说:“等一等!”
大家都驻足,看着玉韶华从自己随身的小挎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琉璃”,只见她从路边捡着草绒、干燥的树皮,拿了那把“琉璃”对着那堆干草树皮堆,她对站在周围看热闹的将军们说:“你们站在这后面,不要挡着阳光!”
众人才看见那面巴掌大的镜子,一边对着阳光,一边对着柴堆,阳光穿过“琉璃”在下面凝聚成一个亮亮的白点。
片刻便看见草堆开始冒烟,众人大惊!
玉韶华对瞪大眼珠子看的陈一刀说:“陈将军帮助吹气助燃可好?”
陈一刀立即单膝跪下,低头吹气,那火便“轰”一下着了!
玉韶华拿起了琉璃,对着众人说:“这个除了放大作用,还可以野外阳光充足的情况下生火。”
众人哪里听说过这个,一时都好奇地拿过那个镜子看来看去,爱不释手!陈一刀忍不住问:“霁月公子,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玉韶华点头,这些小东西对于她实在不算什么。
她忽然说了一句叫大家目瞪口呆的话:“其实,做大一点,站在高处,阳光充足时,可以远远地把敌人的粮草大营点着,伤亡率最低,还不会被敌人发现。”
玉韶华说的极为随意,似乎烧掉一个粮草大营不过是指头动动的简单小事,这些人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可是粮草对于一个军队有多么重要,辎重保护多么严密,偷袭粮草往往选择月黑风高的夜间奇袭,比打一场硬仗的难度只多不少!可是在她看来,一面镜子大白天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解决?
长泽看着众人热切的眼神,知道再谈下去就不要走了,便拉了玉韶华扶上马,自己也坐在后面,对大家说:“我们走了!”
阿哈尔捷金马一声“咴儿~~~”,一蹄着飞燕、三足凌空,气势夺人,轻盈翱翔,众人只看见一路的烟尘,哪里还有主子和霁月公子的身影?
陈一刀砸吧砸吧嘴说:“好快的马!”
张横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军营就走!
王跃在他身后嘀嘀咕咕地说:“你们说那霁月公子怎么那么听主子的?他们似乎……”他有一个很怪异的念头,总觉得主子和那人关系很不一般。
张横忽然站住,转身看了他一眼,冷硬地说:“主子的事也能议论?”
王跃立即闭嘴。
张横暗暗地闷笑,小兔崽子们,你们太年轻了!男女都不分!嘿嘿!不过他开始也没有认出来,那孩子太年轻了,雌雄莫辩的年纪,主子又刻意掩饰,这些生瓜蛋子识不出,正常!
主子得此女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何愁不能成功?
两人一马,直接去了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