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想歪了,忍不住唾弃了自己一下,他可以不喜欢钟离襄那个人,但是却不能侮辱了霁月公子!
伸手拍拍关颦的脑袋,安抚地说:“他也没有不尊重,爹在上面他也使不了什么劲!我们不也是干着急没有用么!”
关颦听关怒这么说,便不再言语。
当酉时初刻,裁判宣布蓬莱国第一名,西秦第二名,荣国第三名,大燕最后一名的时候,关颦心里有火无处发,走到长泽跟前,嗤笑地说:“到底是小地方来的,一点儿大局观都没有,既然如此对太尉不敬,不如离开军营好了!”
“钟离襄”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直接站起来就走。
关颦大怒,整个京城里尤其军营里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她如此不敬,她立即拉着关怒快走几步,堵在他的面前,怒然出声:“钟离校尉,你父母没有教过你礼仪么?对别人如此无礼,真当少见!”
长泽本想不理她尽快回去看玉韶华,见她如此堵住路责问,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仍不欲与她结怨,只对关怒出声:“麻烦你与令妹让开!”
关怒本来不愿插手这些事,此时听他如此说,颇有些不悦:“钟离校尉真的好大架子,本官也要给你让路?!你确定?”
长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关大人,这不是在朝堂,而且比赛已经结束,下官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有权回去休息!”
关怒一时有点哑口无言,但关颦此时已经气极反笑:“小小一个校尉,不是在朝堂,便不分尊卑了么?确实是有人生没有人教导!”
长泽不再理他们,伸手轻轻一拨,关怒和关颦便摔在一旁,关怒拉起关颦,关颦摔了手肘,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哥……”
赵棣也走过来,他本能地偏向关怒和关颦,对着长泽喝到:“钟离校尉,给关大人和关小姐致歉!”
“钟离襄”冷冷地说:“贤王也不辨是非了么?关小姐无端指责于我,堵住不欲行走,现在贤王又迫下官致歉,下官倒不知错在哪里?如何道歉?”
贤王不容他分辩,只说:“你打了关大人和关小姐便要道歉!”
长泽自然不肯。
拉扯间,关怒已经冲上来,和长泽打在一起,赵棣见状,也上来打长泽,如何是长泽的对手,赵棣便叫了自家暗卫一起上来。
登时整个赛场打成一团。
秦少杰正欲回去,看见这边打了起来,怒喝:“都给本相停下,大燕的官员打架,成何体统?你们眼里还有大燕吗?还有圣上么?”
众人停手,赵棣看见关致远也走了过来,便更加地维护关怒和关颦,他虽然知晓钟离襄和霁月公子关系很好,但是他更需要关怒和关致远的支持!
皇子从来没有真正的朋友!他们的所有动作都不会无的放矢!
长泽和那么多人打架并没有什么狼狈,他冷冷地看着关致远,关致远头疼之至,也不问前因后果,只对关颦怒喝一声:“孽女,将士们为国建功立业,流血搏命,你懂什么?还不快给钟离校尉道歉!”
关致远的不由分说的责备,关颦如何了解?她更加地委屈,指着长泽怒骂:“你个小人,将来必定死无全尸!”
这话任是谁都难以忍受,关致远怒不可遏,甩手就是一个狠狠的耳光,把关颦打出了两丈多远,怒极:“滚,你给老夫滚!”
关怒和赵棣都惊呆了,关致远如此维护下属,大公无私,竟然对亲女大打出手,令他们既吃惊又感动!
长泽冷冷地看了关致远一眼,转身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