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卢开山率众搜秦府,一无所获//
七月初一日,范阳城太守卢开山坐着八抬绿呢大轿拜访前奉国侯府,奉国侯府往常是不会把这个芝麻小官看在眼里的,如今失势,全府都战战兢兢地笑脸相迎。卢开山大模大样地进去,他身后跟着一个贴身侍卫,脸上如同死人脸一般,毫无表情,高大的身躯有些僵硬,右手死死地握住青铜长剑,亦步亦趋地跟在卢开山身后。
秦老夫人憔悴很多,但是依旧衣衫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她带领着尚在府内的儿孙们,把卢开山迎进了花厅,让卢开山上坐。
卢开山心里那个爽啊,以前每次来都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个老太婆的脸色,对她恭敬谨慎的超过自己老母,如今看她脸上带着讨好给自己奉茶,那种得志的心情真的不是这大夏天的太阳能比拟的,简直耀眼灿烂得满天繁花!
“秦少杰人呢?”卢开山放下茶,看着秦老太婆不客气地问。
秦老夫人哪里受过这种气?二十多年来,她的儿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见了她不奉为瑶池王母?这个小人得志的卢开山原先恨不得舔她脚趾的狗儿一样的人,如今也大呼小叫地直呼儿子名讳!
一时扭不过来,秦老夫人“啪”拍一下桌子,怒目而视:“姓卢的,你怎么说话呢?元左的名字岂是你这宵小之辈叫的?”
卢开山“嗤嗤”地嘲笑起来:“呐,老夫人,秦老夫人,威武的秦家老夫人?你以为你还是秦相的母亲?还是土皇帝?哈,别做梦了!本官厚道,没有直接抄家灭府,你如今敢出门吗?不是本官看不起你,你本就是乡下一个市井泼皮的婆子,靠着你那出卖主子的儿子发迹,横行乡里二十余载,哎呦,老夫人哪,跋扈得差不多就够了哦,人,不能一直跋扈,否则,无论百姓还是老天都看不下去的!”
一番话说得那个毒,老夫人脸上青红交加,嘴唇乌青,几乎翻着白眼要昏过去!
卢开山还不觉得过瘾:“行了行了,你也别装病了,即便你真病了,也不怪本官,本官一个指头也没有碰着你哦,赖不着本官!——你快快叫秦少杰出来,他不是孝顺吗,赶紧的束手就擒,省的连累府里的其他人!这话我只说一遍,到时候不要后悔!”
秦老夫人彻底昏倒过去。
秦老大看不下去了:“家母好心好意地待你,卢大人如何如此无礼?”
卢开山:“本官怎么了?搞清楚,如今你的眼前是范阳父母官,你为平民!本官平易近人,允许你们落座,允许你们直视,还亲自上门拜访,你还要本官如何亲民?再说了,本官只是叫秦少杰出来,不曾难为你家老夫人,本官说的够清楚了,秦少杰出来,放过你秦家一门,你还想怎么地?秦大老爷,你教教本官该如何说?”
秦老大无奈:“二弟真的不在府里!”
卢开山挥手:“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秦少杰到底在不在府里,你我心里都清楚,何必扯这些没有用的呢?赶紧地,把人交出来,大家都好交差!”
秦老大咬牙:“元左自小离家,双亲不曾侍奉在侧,自他入朝为官,不仅不帮衬秦家,甚至还处处打压秦氏一族,禁止秦氏子孙出仕,若他在府里,草民岂敢私藏?”
卢开山烦了:“秦老大,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本官见的多了,你若想做下一个也无妨!——子龙,去把外面差役都叫进来搜!”
原来他身后的僵尸脸叫子龙!
子龙大踏步走出奉国侯府,在大门口看见管家奴颜婢膝地给他行礼,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走出门外,对围困了侯府的差役示意:“卢大人叫你们进来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