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棍子下去,再来点甜枣换成这个时代的任何土著,铁定都会受不了,立誓要为老朱家呕心沥血效劳。
可就在这个时候,暖阁之外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丘聚当前上前,厉声喝问道:“何人胆敢无召来此!”
“臣通政司待诏翰林马延,有加急奏疏,军情重大,需立即见驾。”
闻听是军情,弘治皇帝不由面色一变,顾不得再拿何瑾给儿子当教材,当即传唤道:“速速让他进来!”
那翰林匆匆而入,脸色凝重,毫不犹豫的拜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一份奏疏:“禀告陛下,右都御史史琳送来了求援急奏”
“求援?”弘治皇帝当即被这份急奏吸引,一目十行看罢,不由愤而拍案道:“鞑靼小王子,欺我大明太甚!”
马延不由面如土色,对不明状况的朱厚照,和三位内阁大学士解释道:“奏疏上言,鞑靼小王子、火筛诸部连兵大举扰边,自红盐池、花马池入,纵横数千里,所至杀掠殆尽,延绥、宁夏皆告警。边关不能敌,急请朝廷发兵抵御!”
“父皇!”朱厚照闻言,豁然而起,咬牙切齿:“儿臣愿率大军代父御驾亲征,必斩下鞑靼小王子首级,献予父皇,以解我大明边患!”
“胡闹!”弘治皇帝更气,不由面色涨红,连连咳嗽起来:“你乃储君,千金之子戒垂堂。如此莽撞,岂能让朕放心将大明江山托付于你!”
“儿,儿臣”
朱厚照赶忙上前,替弘治皇帝拍着后背。一方面担忧着弘治皇帝的身体,另一方面,也为大明边关战事感到不忿。
多少年了,大明每次收到的战报,都是鞑靼小王子扰边,大明百姓深受其害,偏偏边关数万将士不能敌!
难道,大明已不复当初横扫漠北、不可一世的威风了吗?
可他的心思无人理解,也不会去理解。
谢迁闻言后,只是长叹一声,道:“去岁火筛部袭扰大同,大军赶赴之时,贼兵已遁,空耗军饷粮秣无算。朝廷不得不征调五万民夫,修筑大同外城墙,以抵御贼寇。想不到今年唉!”
李东阳也眉头紧蹙,忍不住担忧地言道:“今岁各地震灾猛烈,邪教逆匪兴风作浪,朝廷赈济剿匪,已动用不下百万两银钱”
“银两粮秣倒还是其次,最严重的是,异族如此频频扰边,分明欺我大明无人。”刘健也眉头深锁,头疼不已言道:“如此边关之地,大明威信已不断动摇。长此以往,疥癣之疾恐成心腹之患!”
朱厚照听着这三位内阁大学士的话,不由渐渐脸色铁青,忿忿不平地道:“三位,异族扰边,当速速派兵抵御才是!怎么说着说着,好像我等束手无策一般?难道只许异族打过来,我等便不能打回去?”
李东阳闻言,不由苦笑一声:朱厚照的话显然太幼稚,大军攻伐,岂是一张嘴便能行的?选兵调将、粮草辎重、战略统筹、敌情刺探这些非但需要时间,更需要庞大的钱粮和筹备。
尤其蒙古诸部都是骑兵,熟悉漠南草原、来去如风。等这里朝廷大军准备好了,那边早不知所踪
故而,结合去年火筛袭扰大同的教训,朝廷才痛定思痛。忍着赈灾和剿匪的双重压力,也要征调民夫修筑大同外城墙,目的便是为了以守代攻。
只是不成想,今年小王又换了袭扰的突破口等等!
此时李东阳眼眸里,不由掠过了一丝诧异之色。随即,他慢慢转过头,欣喜地看向了何瑾。
而这时候,弘治皇帝也已从震惊中,徐徐地清醒出来。然而思忖片刻后,也跟李东阳一样,不敢置信地看向了何瑾。
紧接着刘健、谢迁两人,也都炽热地看向何瑾。这些人的目光,就跟饿狼盯向了小白兔一样,都冒起了绿光。
朱厚照这会儿就傻眼了:“你,你们一个个都瞅着他干啥?难道他一介小吏,能顶得上百万兵不成?”
何瑾却不由嘿嘿一笑,再不复之前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回道:“百万兵是顶不上的,不过五十万兵,应该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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