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厚照开始怀疑人生,想着以后该如何赚钱的时候,门外的刘火儿进来了:“太子殿下,军师大人,门外的教官们求见。”
“让他们进来。”来军营就是看士兵的,听到教官们来了,朱厚照一下就略微兴奋了些。
那些人进来行完礼后,就很有默契地......将目光看向了徐光祚。
徐光祚这下终于不郁闷了,上来便开口道:“太子殿下,军师大人,我等都已经看过训练手册了......”
一听这话,朱厚照不由面若考妣,突然就不想见他们了。
果然,就听徐光祚继续道:“太子殿下说过了,此番组建新军,是要一扫边患,重扬大明军威的。若要如此,必然就需兵士们精悍勇武。”
“可两军对垒的冲杀呢,gongnu火器的操练呢,还有骑兵驰骋的演习呢?为何训练手册上一项都没有,反而尽是些婆婆妈妈的小事儿?”
听着这熟悉的质疑,朱厚照忍不住内心悲伤逆流成河,当即便开口承认错误道:“都是孤......”
“还不都是太子殿下,对你们没一点信心!”
可就在此时,何瑾忽然插嘴了,一脸鄙夷地望着这些教官,怒其不争地道:“怎么,你们以为达到那些训练内容,很容易吗?”
这一下,朱厚照立时傻眼了。
紧接着,他就感激又愧疚地看向何瑾:军师,是孤对不起你啊,若不是因为孤没本事儿,你也不用替孤强撑面子啊......
这一下,教官们也都气愤了。
紧接着,他们就双目喷火地看向何瑾:军师,你太瞧不起人了,我们自幼熟读兵书,练得一身好武艺,才得了武举人的功名。就算是带兵打仗,我们也有信心,你却认为我们连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
最后还是徐光祚会做人,委婉地表示道:“军师,或许你们对我们没啥信心。可古代兵法大家的带兵之法,万变不离其宗,无非就是爱兵如子、赏罚严明、身体力行之类,我等自然能做到。”
这一下,朱厚照脸更红了。
谁知何瑾这个厚脸皮,却嘴一撇,道:“说大话谁不会?你咋不去边关,靠三寸不烂之舌,劝那些鞑靼骑兵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军师!”这下,脾气好的徐光祚也不由动怒了。
但何瑾就是不怵,又挑衅地向他们挑了一下眉毛,道:“既然你们不服,那咱就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就按训练手册上的行走站立,你们要是现在就能让兵士做到。我立马卸下军师的职位,任由你们按自己的想法操练,还公开给你们道歉,如何?”
“好!”底下三百武举人,齐齐答应:站和走有什么难的,生下来就会!
还是徐光祚留了个心眼儿,道:“要是我们输了呢?”
何瑾就忍不住微微一笑,狡诈无比:“你们质疑上官,领十军棍!而且,还要写下保证书,签上名字。保证以后听我的话,否则我就可以将保证书公布到邸报上!”
“嘶......”众人闻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军师,你果然奸诈无耻啊!
保证书签字就算了,还拿来要挟我们......人的名,树的影,捏住了那张纸,你就捏住了我们的痛脚。
阴险,太阴险了!
不过,一想到能让这样阴险无耻的家伙,当众道歉,真的是不小的诱惑啊!再说,那些训练内容看起来,实在简单无比......
一时间,武举人纷纷对视了一眼,最后点头道:“好,就依军师所言,我们赌了!”
“好!”
可就在何瑾高兴不已的时候,一人却又弱弱地开口了:“军师,俺不赌行不行?”
何瑾不由疑惑地看向常怀先,暗赞起来:谁说人家憨厚,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