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当中的何瑾,根本不知道自己,已成了暴风眼式的重要人物。▲-八▲-八▲-读▲-书,.◇.o≧迷迷糊糊之间,仿佛走马观花一般,看遍了前世的一生。
有从小在磁县乡村上学的无忧无虑,也有上大学时进入繁华都市时的震撼。多少青春和热血、梦想与抱负,最终被现实狠狠摩擦。
被相恋六年的女朋友甩了后,他不得不学会同现实和解妥协,进入了一家大型的投资公司。
从此,每天带着面具生活,夜夜也是温香软玉满怀。只是每天早上醒来之后,却感到分外的孤寂和疲累。
那个他曾经最想抱的女人,当然也后悔来找过他。但成熟带来的残酷就是,曾经得不到的,后来却不想要了。
他已回不去了......
只能每日拼了命地工作,再用挣来的钱拼命挥霍,醉生梦死与偶尔的撕心裂肺,成为了心灵漂泊无依的常态。
终于那一天,他厌倦了。
酒醉下看到一辆疾驰的跑车,冲向一个吓傻的小女孩,他想都没想一把跑过去推开,自己却被撞得飞了起来。
想想当时的感觉,真是嗓子里干疼,额头火烫,全身都剧痛难当,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相公醒过来了,相公睁开眼了!”
随着振得耳膜嗡嗡直响的一声大喊,从外面涌进无数脚步声。
“......”
那些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但何瑾却一个字也没听不清。
好不容易视线清晰,渐渐能够看到周围的景象。这才发现,原来正好好地躺在自家厢房的木榻上,额上还包着一大块冰袋。
呆呆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视线挨个儿地扫过去,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面前晃动,满是欢喜和激动的笑容:沈秀儿、柳清霜、崔氏、朱厚照......最后一个年轻人不认识,但从满面愁容、提着药箱的模样来看,应该是请来的大夫。
这大夫摸了摸何瑾的脉象后,眉头简直蹙成了个‘川’字,崔氏等候不及,问道:“李太医,我儿到底如何了?”
李太医放下何瑾的手,一脸的迷惑不解:“敢问夫人,何千户可曾从小打熬筋骨,服用过什么天材地宝?”
崔氏顿时一脸迷糊,道:“没有啊......”
嫁给何瑾老爹时,改名换姓的崔氏只想平平凡凡地过一辈子,哪会传授何瑾武艺,给他找什么天材地宝。→八→八→读→书,.↓.o≥
“这就奇了怪了......”李太医揪着颌下还很青嫩的胡须,愁眉不展:“按说如何千户这等贯穿伤,早就该一命呜呼了。”
“可他的脉象却生机勃勃,比寻常人还有着更强的生命力。如此千古怪事儿,真是令在下李言闻都闻所未闻。”
说完,这位李言闻太医,似乎还为自己的名字,和‘闻所未闻’联系一起而感到有趣,竟还笑了一下。
崔氏眼中登时掠过一丝杀气,玉面含煞:什么叫我儿早该一命呜呼了!你这庸医,到底是怎么当上太医的,竟然还是太医院里医术最好的?
“李太医,既然相公脉象生机勃勃,是不是就有救了?”还是柳清霜会待人接物,赶紧隔开了崔氏和李言闻,以免再发生一起命案。
“不行啊......何千户受伤太重,邪气入体,阳虚则外寒,阴虚则内热,如今已是内热外热齐发,表里之症并作,神志不清,就算是神仙也难救。”
李言闻说完,顿时又苦起了脸,继续道:“虽然陛下交代了,无论用什么名贵的药材,也要保住何千户的性命。”
“还有三位内阁大学士、萧公公、牟指挥使,以及英国公,马尚书.....何千户不只是个虚衔千户吗,怎么惹得朝中勋贵权臣如此在意?”
“不行不行,看来要回去准备后事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跟着老爹游历四方,悬壶济世,也好过这般被人牵连......”
“李时珍有你这样嘴碎的爹,怪不得自小就医术高超。”
这时候,床上的何瑾迷迷糊糊地竟笑了,无意识地说道:“你一天在他耳边说八遍医术,他医术能不高明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