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摸着自己的脑袋,心内暗暗道,谁说是头一回了!
“别怕,我在呢!”轩辕彻说着,又往凤浅面前走近几步,“你跑不掉的。”
凤浅仰头看着他,见轩辕彻弯下头,正要自己的唇时,凤浅霎时撇过头,调皮地不让他得逞。
轩辕彻哑然失笑,一脸无奈又宠溺的神色,握着凤浅的手忽然微微发力,将佳人猛地拉入怀中,任由她欲擒故纵,轩辕彻的声音温柔到若有若无,才飘进耳中,便再难寻其踪迹:“我说了,你跑不掉的。”
时移世易,星移物换,如白驹过隙一般,匆匆不回头,好在这个人,这段情,一如高山大川,绵绵不绝,任凭沧海桑田,自岿然不动。
二人回到北燕王宫,凤浅扯着轩辕彻的袖子,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媚态,道:“阿彻,此番回到北燕王宫,我还未好好故地重游一番,能不能”
轩辕彻本想让她早些休息,养好精神,如今见她这般令人的模样,果然他的浅浅是最能让自己无可奈何的。
“你都这般说了,我岂有不依你的道理,”轩辕彻面上作苦笑状,实则心内早甜得像被蜜浸过,“最晚不可过子时。”
“好!”
白日的王宫内,侍女大监云云,总是热闹的,不似此月夜静色,只有宿卫夜巡时齐整的步伐声,见轩辕彻和凤浅信不闲庭,侍卫们忙跪下让道。
凤浅和轩辕彻手牵着手,漫步在宫道上,凤浅打了个哈欠,略显疲惫,轩辕彻见状,停下来,躬下身子。
“上来吧,我背你。”
凤浅轻轻一跃,伏在轩辕彻的背上。
他的胸背宽阔温暖,青丝被凤浅枕在脸颊间,散发着清新淡雅的气味。
“阿彻,你累不累啊?”凤浅闭上眼睛,整个身子靠在轩辕彻背上,他的步伐平稳,察觉不到一点颠簸。
“累啊,”轩辕彻气息平稳,全然听不出一丝疲累的语气,“浅浅该少吃点了。”
“你说我胖啊!”凤浅捶了他的肩膀一回,脸上是怒气,手上的力道却很轻。
“好像有点难啊,浅浅可是个吃货呢,”轩辕彻笑道,“我记得,你尚做王后时,被太后赐居冷宫,还敢跑到御膳房,偷吃了灵厨特意给我准备的面食。”
这是她初到北燕时的事,都这么久了,他竟还记得!
“当时我想啊,这凤相是怎么教导女儿的,怎么这般蛮横骄纵,一点不懂规矩,可我总归看惯了后宫那些女子谨慎小心的模样,从未见过谁像你似的,跋扈张扬,率性可爱。”
凤浅听着轩辕彻的话,心想,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还记得那次你落水,打了兰妃十个耳光吗?你打完耳光后就自己去了冷宫。当时我都惊住了,从没有哪个女人敢如此放肆,当着我的面就敢动手打人,可也正是那十个耳光,引起了我的注意,想看看你到底是怎么了?被人掉包了,还是得了失心疯。”
凤浅苦笑,他一定猜不到,他的王后就是在那个时候溺水而死,而她借着王后的身体重生了。
轩辕彻踩着沉稳的步子,继续说道:“后来我竟就这般,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子,你说我该认为是命中注定,还是在劫难逃呢?”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