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的故事,当真不够尽兴。
面前正正矗立着一幢高不见顶的阁楼,正是万金阁了!“这万金阁,怎么这么……”花梦影眯着眼睛,抬头打量着,口内缓缓道来:“以万金堆砌的台阶,听闻最高之处可同云端比肩,倒是从未听说过,有谁能到那最高处去。”
“有意思。”
凤浅说着,便要踏门而入。
“站住!”
门口的侍从拦住凤浅等人,“请出示腰牌。”
凤浅不解:“腰牌?
什么腰牌?”
“自然是由万金阁发出的。”
“我当时在玲珑城的万金阁,自由出入数回,也不见得有这等规矩。”
那人微微颔首,道:“对不起,此乃万金阁总阁,没有腰牌,一律不得入内。”
“你……”凤浅正欲分辨,轩辕彻只是上前,指了指凤浅头上的簪子,问:“此物难道不能算作腰牌?”
侍从这才瞧清楚,凤浅发髻上戴着的,竟是八宝翡翠攒珠钗!“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娘恕罪!”
两人当即半跪下,让开道路。
“这簪子这么管用啊?”
凤浅心里想着,也不管这二人连连请罪,只丢下一句“起来”,径直往里而去。
果然同玲珑城的那个万金阁大不一样!总阁内并不喧哗吵闹,倒是安静得很,只有账房上下搏动算盘,和翻动账本的声音。
人却不少,可这些人无论走路还是谈话,都刻意压低了声音,像是怕惊扰到别人一般。
倒不似万金赌局那般,吵嚷个不休。
“姑娘有何吩咐?”
一个穿天青短服的侍从走过来,开口问凤浅。
声音虽然不高,但足够听得清。
“这……是万金阁吗?”
“正是。”
“如何与我想的不太一样?”
“姑娘从前来过万金阁吗?”
“曾去过玲珑城的万金阁,帝都的总阁,还不曾来过。”
那侍从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只浅笑着回话:“难怪了,那边的分阁一向由时家操持,这时家小姐是个最是个赌场巾帼,豪迈不羁得很,引得玲珑城分阁上下也学成了这等风格,让您见笑了。”
“这倒没什么,时小姐很是豪爽,女儿英姿,拿起骰子的模样,不输男子半分啊!”
凤浅回忆起当初时灵溪和绿雀公子的那场赌局,倒是有些趣味。
“大哥,此番帝不是游乐吗?
这万金阁听说汇集天下珍宝,如何不进来看看?”
门口正站着一个女子,青绿长衫,很是明亮欢快,正扯着身边男子的袖袍,许是声音有些大,一时惊扰到阁内众人。
凤浅见着这女子有些面熟,一时竟未认出是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