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就说你,如何往我身上扯?
咱们且来计划计划如何借到大秦的兵士……”轩辕彻却打断他:“你别岔开话题,我问你,你没有娶妻之心,究竟是没有遇到合心意的女子,还有有别的原因?”
公子襄见这问题是避不了了,只道:“我常年缠绵病榻,自百花谷回来后,便再未踏出帝都半步,从何遇见中意的女子?
再者,当年毒仙耗费许多功夫,虽将我的性命保下,可终究这副身体是毁了,习不得刀马,修不得灵武,废人一个,何必再成别人的负担。”
“少阁主……”云爷听得公子襄说得这般悲切,不由得伤感起来。
轩辕彻道:“什么成为别人的负担,万金阁的少阁主,万中挑一的人品,如何就这般妄自菲薄了?”
公子襄摆着手道:“算了算了,不说了,你若当真希望我成婚,随缘如何?”
许是冬夜过凉,又兼说了些悲伤之语,公子襄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公子襄连忙过去替他抚背顺其,又以灵力渡之,帮他缓和身体的不适。
“行了,我没事了。”
公子襄缓过来后,重新将话题转过来,“如今你我皆深陷危机,这帝都水深难行,你虽曾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日子,可如今时过境迁,朝中势力波诡云谲,早已不像当初了,你和凤姑娘万事要当心。”
说着,公子襄从怀中摸出一枚嵌金琢玉的令牌,道:“这是我的贴身令牌,携此令牌,便是我那四位贴身侍从,也得听从号令,你且拿去。”
轩辕彻正由于要不要接过来时,公子襄已经将令牌塞到他手里了,又说:“破海和暗玄的身份,从不曾示人,许多不方便的事情,可以让他们去做。”
“这可是你的……”轩辕彻当知道,万金阁的四位高手,武功何等高明,尤其是公子襄口中说的破海、暗玄,听闻二人联手,便是自己这灵尊高手,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
“我如今锒铛入狱,即便有人行刺,云爷一人守在这里足够了,你们在外面才是万分凶险,拿去吧!”
二人谈了许多,眼见东方已隐隐亮出鱼肚白,轩辕彻也不好再次做多逗留,只说:“你好好休息,我会拿到证据,让刑部的人恭恭敬敬送你出来。”
公子襄看了一眼那个被轩辕彻打坏的牢门,道:“你还是先差人送个完好的锁来,不然天亮了,被衙役发现,说不定会给我扣上一个越狱未遂的罪名。”
“好。”
轩辕彻回到万金阁后,吩咐人将牢锁送去,还没到青坊斋,只见花梦影守在外堂,一歪一歪地打瞌睡,一并连步镜月他们,也都是随便捡个软枕来,就着圈椅,胡乱睡着了。
他轻轻越过这些横七竖八的身体,往内室而去,内殿里,凤浅正合衣趴在桌上,瞧着她的样子,也早已睡着了。
“浅浅,去床上休息吧!”
轩辕彻轻轻在凤浅耳边说着,凤浅微微睁开眼睛,口中嘟囔着:“阿彻,是你回来了吗……”话还没说完,人又睡着了。
“是我。”
轩辕彻说着,轻轻抱起凤浅,放到床榻上去,又替她盖好被子。
几乎两天两夜不曾睡过一个囫囵觉,眼下谁都累得再没多余的精力了,轩辕彻任由凤浅枕着他,也跟着睡去。
天大亮时,青坊斋中照旧一片宁静,所有人都睡得异常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