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圣杰许久不曾言语,如今见星帝似有为难之色,大约也猜到几分这位帝王心里的盘算了,他悠悠站起身来,只道:“圣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燕女王所请,还望圣上允准。”
顿时,堂上众人皆噤若寒蝉。
星帝这是被凤浅将了一军啊!他微微眯着眼睛,帝冠珠冕在眼前微微晃动,并不能十分瞧清星帝眼神中的喜怒,可凤浅并不担心自己的话会惹怒星帝,不管他是喜是怒,自己这话都得说出口。
“哈哈,本帝王并未想过要惩处万金阁,大燕女王可是多心了。”
星帝笑着站起来,眼神缓缓扫过司空圣杰,接着说:“海错十九街一事,虽是由万金阁下面的灵材店引起,但是念及万金阁在出事后,全力补救,功可抵过,本帝也就不再追究了。”
公子襄端起茶盏,接着喝茶的间隙,掩盖住自己轻视的笑意。
这话分明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若凤姑娘不将此话先行提出,只怕接下来等着自己的,便是灾祸临头。
凤浅自然也顺着星帝的意思往下说:“是吗?
圣上仁厚,倒是臣下小人之心了,当日襄少阁主被关进京兆府衙的大牢时,曾托臣下好好调查过海错十九街一事,圣上,此事并非简单的灵材店坍塌所导致。”
星帝听得此言,神色间来了兴致,问道:“不知大燕女王都调查到了什么?”
只见公子襄站起身,示意云爷将康海身上那枚珠子交上去,云爷在和那位公公移交珠子时,暗中互换了一回眼神,太监自然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星帝拿过那枚珠子,仔细察看一番,道:“此物瞧着倒是十分眼熟,是本帝这皇宫里出去的玩意儿吧!”
凤浅道:“正是,圣上可仔细瞧瞧珠子上的花样,便可知道这珠子的主人是谁了。”
星帝顺着凤浅的话,将珠子稍微拿高些,透过霓虹灯辉,仔细辨认这珠子上的纹饰,半晌,他才说:“这是……康海身上的珠子?”
凤浅道:“圣上如何知晓?”
星帝放下珠子后,道:“康海是本地的近身太监,身上所佩之物,本帝日日都可眼见,如何会不知晓呢?”
凤浅又道:“圣上您可瞧仔细了,这珠子,究竟是不是康海的?”
星帝略微皱眉,似有不悦地说:“怎么,大燕女王这是不信本帝的话?”
轩辕彻唯恐凤浅的放肆惹怒星帝,忙出来打着圆场,说:“圣上喜怒,凤浅女王只是担心有人有心伪造这珠子,蒙蔽圣眼。”
伪造珠子?
他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凤浅稍微抬眼瞥了轩辕彻一眼,才又开口道:“圣上,听闻这玛瑙珠,是帝皇宫的内侍随身携带的,那若是这内侍亡故,玛瑙珠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