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襄照旧温和地笑着,那神色似乎只是在跟夫人聊寻常话题似的,“夫人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少阁主,现在就我们俩人,你何必还要戴着面具呢?”
从大婚到现在,公子襄每夜都会对自己进行审问,虽然没有动用所谓的严刑,但这位少阁主的审讯手段,让彦幽比经受严刑拷问还难忍受。
“面具?
夫人觉得现在看到的我,是戴着面具的?”
“不是吗?
你一直以为我接近你别有用心,每天晚上都那么对我……”“哦——”公子襄故意拉长音调,“夫人是因为,我不碰你,所以才不开心的吗?”
“你……你不碰就不碰,谁稀罕!但是,但是你……”后面的话,彦幽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夫人是因为,我不碰你,还老撩拨你,所以才生气,对吧?”
彦幽红着脸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个“嗯”来。
“这是夫人的问题啊,我事先已经再三说过,只要你如实招来,我就满足你,可是你一直不肯说,这就怪不得我了。”
“我说了,没有人派我来!!”
公子襄赶忙捂着自己那只差点被彦幽吼失聪的耳朵,“夫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当然不能对救命恩人严刑拷打,不过折磨人的手段,我这里有很多,夫人想都试一遍吗?”
公子襄并没有打算一直折磨彦幽,他只是苦于尚未查到这个女子的身份来历,才一直想方设法撬开她的嘴,谁想这女人的嘴竟这么紧。
看来回去要让破风加紧追查才是,从彦幽这里找突破口,是不大可能了。
至于彦幽刚才口中说的喜欢,公子襄自出生到现在,还从没体会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想来这是一种很绊人的感觉,不要也罢。
只是公子襄有些时候想起彦幽被绑住手脚、堵住嘴,眼里噙泪望着他,那一脸委屈的样子时候,心里还是免不了会有些动容。
不行不行!这女人的底细尚且不知,自己怎么能对她起同情之心?
!可她若当真再继续这么死不开口,自己又能拿她怎样呢?
“少阁主!”
彦幽踮着脚在他耳边大声喊一句,打断了公子襄的思绪,“我没聋。”
“我都喊你好几遍了,没聋你怎么不答话?”
“夫人,你不该叫我少阁主,你该叫我夫君,明白吗?”
“不。”
“又不准听话了?”
彦幽一副想争辩的模样,可她最终还是妥协,小声喊了句:“夫君。”
“大点声,觉得我做你的夫君很丢人吗?”
“夫君!!!”
“嘶——我说了我没聋。”
“是你让我大点声的!”
“没让你这么大声。”
花梦影远远看着站在船头的彦幽和公子襄斗嘴,笑着说:“这个子襄,当初我们还担心他这辈子要孤独终老,没想到眨眼就娶妻了,还真是世事无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