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看着景天睡眼惺忪的模样,倒真是完全不像有什么情况发生。
侍卫领头一双眼睛暗中将眼前一一扫过,整个殿内并没有看到一个生人,他笑道:“那就不打扰太子安歇了,我等这就告辞了。”
景天怒道:“你们夜闯本太子的住处,什么都没拿住就想离开?
真当本太子好欺负是吗?
!”
“小人好心提醒殿下一回,如今的殿下可不是的当日风光无限的太子了,圣上都已经让太子迁宫了,难道殿下还要摆出太子的派头来吗?”
那人阴阳怪气地说了这么一句后,抬手示意手下的人离开,还甩给景天一个轻蔑的眼神。
景天愤怒地攥紧拳头,却也无法反驳这侍卫头领的话。
墙倒众人推。
“啪”的一声,公子襄将茶盏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在地板上氤出一层水汽来,逐渐渗透进这严肃的气氛中。
回来禀报的破海跪在堂下,低着头,不敢发声。
彦幽也站在一侧,破海来得急,直接就冲进了卧房,她甚至都来不及闪避。
自从嫁给公子襄以来,彦幽虽然见过公子襄冷脸的模样,却从没见过他生过这么大的气,一时间也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谁让你擅自去皇宫的?”
公子襄冷声问道。
“少阁主,是属下的错,属下……”公子襄打断破海的话,“私自带酒去皇宫误事,知道该受到什么责罚吗?”
“属下知道。”
“滚。”
“是。”
轩辕彻和凤浅进门时,正好撞见准备出去领罚的破海,见到公子襄一脸余怒未消,旁边站着他的夫人彦幽。
“阿彻,凤姑娘,你们怎么这大半夜的还过来?”
“听你这边出了点意外……”轩辕彻还想继续说下去,只见公子襄向自己递了个眼神,他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天色不早了,夫人先回去休息吧!”
公子襄收敛起方才的怒色,转而以温柔的态度对彦幽说话。
“你……”彦幽有些被生气的公子襄吓到,一时间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
“怎么了?”
公子襄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安抚着,“是我刚才吓到你了吗?”
凤浅忍不住调侃道:“少阁主对少夫人还真是温柔多情啊!”
被凤浅这么一说,彦幽当即有些羞色,她只留下一句:“我先去休息了。”
眼看彦幽才离开,云爷进来道:“少阁主,破海他……”“他犯了我的规矩,怎么?
云爷难道要替他求情吗?”
“属下不敢,只是破海他跟了少阁主这么多年,从没有过一次失误,这次既没有酿成大祸,还请少阁主从轻发落吧!”
“既是我的老部下,就更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公子襄瞥了一眼云爷,“如果侍卫搜宫搜到了雪妃怎么办?
如果暗玄因此暴露了又怎么办?
没有酿成大祸是我们运气好,不能作为替他减轻罪责的理由。”
云爷不再分辨,只回道:“少阁主说的是,属下明白了。”
轩辕彻看着云爷退出去后,问道:“子襄,此番侍卫搜宫并未搜出雪妃的踪迹,难不成雪妃已经不在那了?”
“不,若是雪妃离开的话,暗玄早就信禀报了。”
公子襄亲自替凤浅和轩辕彻斟了茶,“太子别苑中一定有暗道或是密室,否则侍卫不可能察觉不到雪妃的踪迹。”
凤浅疑惑道:“这太子别苑是景天新搬进去的宫室,他怎么会想到在里面修筑密道呢?”
“依景天的城府,一定想不到这么深远,多半是雪妃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