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圣杰冷冷回道:“秦王还请慎言,今日乃圣上寿诞,‘披麻戴孝’四字实在不适合放在今日所言。”
皇甫烈摆手道:“咱们隔得这么远,说什么话,圣上哪里能听见,你莫要拿圣上来压我。”
见司空圣杰不答话,皇甫烈有些不悦,道:“南燕王,你当日偷朕的手书私自审讯福康福海的事儿,朕还没给你清算呢!”
司空圣杰稍微偏头,问:“听秦王陛下的意思,是要在这里跟我清算了?”
皇甫烈立时也不能拿司空圣杰怎样,只气得舌头打结,“你!”
司空圣杰稍微勒住马头,让马稍微走得慢一些,围观的百姓们都跟着轰动了,司空圣杰淡淡地说了一句:“上次的事情,是孤做得有失,得罪了。”
皇甫烈没想到这高傲的南燕王竟然跟自己道歉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在皇甫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司空圣杰已经勒马往前去了,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位大秦国君身上,若不是看他将兵符借给小凤儿,哪里会给他好脸色。
凤浅在楼上看着司空圣杰,不禁感叹道:“从没看过阿圣着这般盛装,当真好看。”
说这话时,凤浅明显感觉到环着自己肩膀的手松开了几分,她下意识转头过去,不出所料地看到轩辕彻那张有些臭的脸。
“浅浅,你刚才说什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从没见阿圣穿浓重的颜色,还挺……”“挺什么?”
“挺……挺……独特的。”
眼见轩辕彻的脸越来越臭,凤浅知道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她说:“那个,阿彻,我胡说的。”
“我也穿过这样的盛装,如何不见你这般夸我?
倒是师弟,第一次穿你就夸他。”
这不是阿圣从没穿过吗?
肯定觉得新鲜啊!凤浅心里这般想着,可嘴上却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眼下轩辕彻这样子,只怕自己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凤浅轻轻伸手拉了拉轩辕彻的袖子,道:“阿彻最帅,谁也比不上!”
轩辕彻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一些,“这还差不多。”
凤浅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怎么当爹的人了反而还幼稚起来了?
紫云此刻还在宫中梳妆,身边的宫女提醒道:“公主,圣上的仪仗都已经出门了,您要是再不动身就来不及了。”
“急什么,父皇祭天游行结束回来怎么也得晌午后了,本公主定要好好打扮一番。
对了,今日大宴辰府门的人可有来?”
“公主您是问辰琅公子吗?
圣上没有邀请辰府,虽然您和辰公子已经订下婚约,但毕竟还没正式成婚,所以不便邀请。”
“既已订婚,我们皇家和辰府自然算是亲家,怎么能不邀请呢?”
“这……”“你现在去,趁着大宴还没开始,赶紧去辰府送请贴。”
“公主这不太好吧,是不是要先问过圣上?”
“本公主是父皇的亲生女儿,难道想邀请个人来参加宴会也不行吗?
你只管去,若是父皇怪罪下来,本公主担着便是。”
“是。”
这边辰琅倒是在家悠闲得很,他只是不明白怎么执安就不辞而别了?
当日从郭府回来后,辰琅一直没空去医馆找执安道谢,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鬼影终于不见了,都要多谢执安了。
后来辰琅再去医馆时,从甘棠那里得知,执安已经离开了。
这家伙,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辰琅正想,下人来禀报:少爷,皇宫中有人送了帖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