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欢颜将她扶起来,“呃——嘶——”伴随着她不可抑制地痛呼,是真正的痛啊,不带假的。她的身份,自然在府中从未挨过板子的,只比处境滋润,何曾如此凄惨。
“欢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地上?”桃夭夭问道。
这明显不是自己去撞的吧?她们也看不出具体状况,但看样子伤得不轻就是了。
“我…是我自己喝醉了酒,不小心走了进来。”她摇了摇不太清楚的脑袋。
喝醉了?也有墙可以扶,她现在没有醒,但也存在几分意识,怎么可能自己以头抢地尔?望几位矗立,再看看旁边的阙忆染。
女人的嫉妒心最是可怕,特别是在优秀的女子出现,便会有强烈的排斥,又是在其最虚弱的时候,便更加心痒难耐,处之而后快…
“欢愉,你别怕,告诉我,这种事不能忍的…”桃夭夭轻声道。
“对啊,如果你忍了一次还有下一次,有的人不达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欢愉。”夏甜道。几人都看向她。
黎欢愉轻轻按了按脑袋,犹豫不决,“我,我当时也不是很清楚…”在众多鼓励的眼眸下,“只感觉一股强力击来,将我重重坠地。”她说完。
因为她的迟疑和勉强,更是让人确定。
依地失几位的身份,怎会作出此事,几乎是想也不必想。
又是阙忆染,又是她!最近接二连三的,就数她最跳跃,别的高朝女子,或是帝朝庶女,哪一位不是安安静静地努力,谦虚认真地前行,做好自己的事,尽力而为,而她偏偏闹上了瘾,好像总有人要害她似的。
“染姑娘,此事你可有话说?”桃夭夭走出来,不顾三位的气势,问道。
算是好言好语相劝,明明已经昭然若揭,还顾全她的面子。也是知道她的伶俐,她不服输的态度倒是令人刮目相看,或许给她一个机会,至少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耳熟。
地失顿时不遮掩她,倚自莅临,一派风云。
要想他们给自己作证,可能比黎欢愉诸位不陷害她还难。或许她现在摔一跤地失就会来帮她,一干人歇菜,但也就丧失了令人一次兴致。
“夭郡主,别来无恙,不如我们去桌上,叙旧?”
众人一愣。
“好大的口气!”铭仟辰及铭洛逸现身。
两人虽未释放威压,但明显是为桃夭夭撑腰的,周身皇室凛然之气,足以引得平民下跪。
染气势一弱,却是糯糯道,“恕鄙人冒犯了,我不配。”
“染姑娘愈发卓然,今日怕是有什么误会。”铭沧颜的声音一起,其身如降世的仙子。
众人眸中一亮,福身道,“公主。”
砸场子的不如扭身子的。
“公主明鉴,欢愉她,伤得不轻,您说,她无缘无故地,好好的一个宴会,会自残吗?”
不会,会自轻自贱。
阙忆染像一个罚站的小学生,认错的背着墙壁,面对众人纷纷投来的视线。
“此事,若属实,我定会给大家一个公平的交代。”铭沧颜环视一周道,转向阙忆染,“你可是饿了?那我们先去坐下谈,欢愉也好养伤。”
“是。”纷纷福身。
真是便宜阙忆染了,此举还是饶过了其面分,不至于太过难看。颜公主明显是不偏不倚公平公正的一个人,由她来,只怕也会心软,放过宵小,恐着了其人的道。
“她今晚很危险。”铭晰道。
“自找的。”铭殒拓道。
渐渐走入不夜宴的星辰之下,舞池中央,碧涌浮盈,倩笑扶栏,繁华格调,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