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苏醒,容易困倦。”
祁矢扶着肩膀,将枕头降矮,掖好棉被。这里,也是冬天。
难道我真的回到了以前?
脑海被深沉地遮掩,再也没有想法,似从未存在过这个世界。
…
“所有凶手,从这个世界消失。”
“但是你迟迟不醒,尽管有老先生出手,他说你只剩下一个驱壳,施展后依然难以愈合的驱壳,灵魂去了很远的地方。留下一张符,每日祈祷。”
“我们依然一起过年,终于可以享受放纵的日子,可是你没醒。”
“你睡得越来越沉,使用招魂术对你完全没有感应,直到后来能感应到一点。”
“我有时会胡思乱想,难道你真的在另一个地方生存着,还记得这里发生过的事吗,为什么那天又能感应到你的灵魂呢,是不是你在那边正在生死边缘徘徊…”
看着阙染熟睡的面庞,那么近,似乎又无比遥远。
耳边一直絮絮叨叨,听不清在说些什么,能感觉到自己在做一个梦,想醒来,却转来转去都没有清醒。
“她还有多久能清醒?”
“一切正常,理论上来说应该醒了。”
“你每日都要用此符祈祷,因为她随时都处于灵魂游离的状态,否则就算苏醒过来,也不是完整的”老先生的话
小卫退下,黑主每到此时便会独立进入房间。
“叮叮叮叮—”清脆的铃铛摇晃着
跑出房间,“小染,你醒了。”
“我好像听到你的声音,是在叫我。”坐起
我还是在这个地方,曾居住了三年的房间。
如果是梦,该有多深,多美,心里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什么。
突然变得烦躁
却不忍抓着他质问,你到底是真是假?
“带我出去走走。”
现在的她是不能出去的,一个随时处于幽灵状态的,可能被抱起来着就已经灵魂出窍。
清俊的面庞犹疑,“好。”
掀起棉被
抱起穿着单薄的她,一件披风落在身上。
“你可以把我放到轮椅上。”
“我想抱着。”笑着看着怀中的她
眼前一片浅绿
像普通的男女,也不用向旁人炫耀。
“还记得那株仙人掌吗?”
顺着视线,不远的青草地上,一株开得小高的仙人掌。
“我们一起种下的第一株仙人掌,你说电器机械总不离手会有很多辐射,这样就可以进化空气。”“要种很多,看怎么腐蚀到我们。”
摸到他手臂的地方,这里总是会有一柄刀片,现在都摸不出来。
他和煦的微笑,是怕她膈着不舒服。
他们太熟悉彼此,用很多次关心和舍命换她亲近。后来她说过,她喜欢这样的公主抱,很浪漫。她说过,对其他人都要爱和冷到极致冷。
“你会永远陪伴我吗?”
“会。”
“你会永远都为我好吗?”
笑意渐浓,比冬日的太阳更加温暖,“会。”
不知道是认定他这个人,后来觉得他长就是一副她看着顺眼的脸,忍不住靠近,有时看着他坚定的样子或是不经意的样子会觉得可怜。
哎——
“我相信你。”笑着
只要她看着他,无论何时,他的心一定是最真的。
他低着头,将其轻轻拥着。
以前我可以问你,现在我该去问谁?
…
醒来,还是在榻榻米上。因为不想有一丝浪费空间的嫌疑,这当床,下面就可以放久不用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