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现,哪怕是没有那重重身份,也不会有女子拒绝的。
两人正踌躇,要不要去瑕院通知。
“上回那么大事还没平息,现在怎么好又被翻出来。”就是一个凑数的,怕就在不止于此,还轩然大波,她们两个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且不论那件,她还是退过婚的,容貌才华皆不如。”
两人点头,不知她还有什么竞争力,别的小姐那般出众都希望渺茫,她还是退过婚的,自然不会有人觉得婚约是她提出,那是她在尽全力保足自己的面子。是她自己不配罢了,亵渎那样的天之骄子。
脚步停在此
几桌佳宴上,人渐渐坐满。
——
一片火海,翻滚四野,降落圈圈光点,一丝绿色便灰飞烟灭,焚尽土埂星空。
冰川万里,海慢鱼化,久不尽浪花朵,花蕊凋谢苍茫无二色,皑皑径人踪灭。
而就在不入炎冰的中央,正有一道小小的身影。这里是永不交汇,也永不褪去的潮汐。
一杆钢筋之上,正架掳着通体裸露的身躯。
她,仿佛是静态中锁定的一幕,亘古不变,寻不到气息,也逃不开枷锁。
轻染的云霜,仿佛不曾擦过的锦帛,掩埋下深深的痕迹。
如果僖姒可以看到,或许会觉得熟悉,甚至触动,这个女子,是她。
惊骇欲绝的一幕,不停重蹈覆辙,水深火热,直至齿轮的卡叠。
…
“是你,改变了这一切,葬送了她…”
“新人张望,旧人不见,孽缘不起喔、”
一句句传进脑海,清楚而又跌宕的感叹着。
她,我葬送了她?她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双眼跨过越岭,竟然看到
‘嗖嗖嗖——’不知何材质钢筋剧烈摇晃,女子极力蜷缩,四肢却被紧紧拷住,眉眼被笼罩在量圈下,寸寸裂容。
大海吞没,嚼舌灌入,坐池奔临,岩浆席卷——
可以的,你一定要坚持!
为什么我会…
‘轰——’僖姒整个人做起来,后背是一层层冷汗,而额头上又是热汗密布。“呼呼——”一声声喘气,从未有过这样的惊醒。
身体好像在摇晃,又在静止中。
那是,梦?
…
那里的女子是谁,水、火,冷、热,冻、沸…
是谁?
“是你,改变了这一切,葬送了她…”
双手掌住脑袋,一颗颗石头填满的堵塞,挤得不留一丝缝隙。
新人,旧人,我造成了什么?
搞笑,我怎么会去做那样的事。看见她,怎么会动容,那么真实。梦境里的画面,一点点浮现。
喉咙又干又涩。
抬起乏软的双腿,倒过一杯水。
凉的。婢女呢?
顺着走廊,清清脑中的混乱。夜风中,拂着雨后的潮气。
小心后跟,不至于走到青苔滑倒。如今的自己,时时有巨大的能量在体内交卷的强大感,却没有灵气可以运使,怪异的现象。
黑色窗纸后,两岸一片安静。
这是他们已经歇下了。
正欲离开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