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木被老教主问的一愣,连忙答道:“当然有,教主,我们梓云山不就是秉承‘天下为公’之道,抵制一方独霸,维护百姓生计吗?”
老者笑问:“以你看梓云山与银髻宗哪方更为强大?”
凌木听后一时语塞,银髻宗高手如云,武行榜上三分之一都是其宗内之人,除了早已被排进暗榜的老宗主神掣,神府的府主神胤排名第三,圣天女尊排名第四,清风排名第十,就连少宗主神织的排名也是第十七。而梓云山除了教主大人位列暗榜之上,前十名中也就只剩少主尘可凡的排名是第二,然而他毕竟也跟银髻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况且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
“教主,虽然单凭梓云山一己之力确实无法与之抗衡,但我们还可以聚六国之力与之对抗!”
“你是说煜、靖、珩、暨、钺、芜六个国家吗?”老者笑问。
凌木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心想难道玄界除了这六国外还有其他国家吗?
“当下煜国多地常年年馑,国政昏庸、赋税严苛,百姓叫苦不堪,韩府依靠红坊的财力支持在四大家族中苟延残喘,仅韩啸天一人称得上出奇;靖国虽然国力强大、国民富庶,又靠近灵界,与灵族往来密切,但其民风不正,国民多出攀炎附势之辈;珩国军队精良善战且水土富饶、粮食充足,但王室衰落,兵权掌握在宣武陵鸿毅手中,此人倒是乐意对抗银髻宗,但其真实目的也是为了扩张自家势力,从这点来看,其本质与银髻宗并无差异;而暨国重文不重武,常年闭关自守,少与外界联系,又靠近玄界中央,本就自身难保,更无闲心去管他国;钺、芜两国又是常年战乱、民不聊生,如今已打的不可开交。”老者说罢转身又看向凌木,问:“如此看来,要我们聚这六国之力对抗银髻宗,你认为胜算如何?”
凌木不知该如何作答,当前的形势确实如教主所说,不过就算他们能有法子压下银神一族,但宣武陵府必定也会趁机扩展势力,成为第二个银髻宗……
“难道就这么任由银髻宗为非作歹吗?”凌木不甘心地问。
“银髻宗看上去坚不可摧,实则内部涣散、人心不齐,而其与宣武陵府又是几代世仇,如今无痕一事又再成两派之间战争导火索。”
“您的意思是,让宣武陵府去和银髻宗厮杀?待双方闹腾够了我们在联手其他势力,将其二者彻底摧灭?”凌木突然恍然大悟道。
“只不过鸿毅恐怕不会这么容易上当,”老教主无奈地笑着摇头道,“宣武陵鸿毅向来行事谨慎,以他的作风恐怕会先吞并寒澈门,再想其他办法与银神一族对抗。”
说完,他又转身看向棱木。
“现在再看圣天女尊一事,与其由我们彻查她来得罪银髻宗,倒不如大家彼此心知肚明留得一步,”老者说着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上,“世间万物盛极必衰,就连号称永世不灭的阎魔一族最终都被击败,更何况是银髻宗了。但只怕长此以往,受苦的最终还是百姓啊……”
凌木听后也仰面朝天,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了,差你派人监视的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
“您是说那个叫穆梓莘的孩子吗?她确实是个很有天赋的练武奇才,年仅十岁便练成了内力化形,但负责监视她的弟子说她并没有怎么使用那把金玉刀,”说完,他又有些好奇地问:“教主您为何如此在意那把金玉刀?”
老者没有回答,他又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无痕时的场景,那天她匆匆来到梓云山,说起在天王墓的所见所闻,其中便提到了那把金玉刀以及它被神府抢走的事。无痕将掩藏那把金玉刀的青苔石碑交与他查看,石碑上篆刻着一千年前阎魔时代的古迹,他便请来长老阁内一名精通古语的长老将石碑上的文字翻译出来,其中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得金刀者灭焚鬼,得七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