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活儿,每天都要做吗?”江靖听他说完又问。垠戈川听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能做完吗?”
“所以我都是来回跑着的,”垠戈川傻笑着说,“我母亲身体不好,我还要回去多陪她,所以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跑才能来得及。”
江靖听后沉思了半晌,才赞许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垠戈川,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而后他又严肃地看着那群跪在地上的仆人,道:“今天一事往后谁都不许再提起,也不许再追究,否则一概视为违反我的命令,驱逐出府!”
“是,是……”仆人们听得他严厉的声音都吓得连忙点头答应着。
待他们都走后,一个长老还是不太高兴地对江靖说:“太子,臣看那小子长得尖嘴猴腮的模样,还在那儿嬉皮笑脸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刚还撒谎说不知道什么是内功,什么是瞬移,他真当我们这些长老是瞎子啊!”
“我可以相信他。”江靖转身看着那长老,脸上却露出了令人猜测不透的笑容。
长老们都惊讶地看着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坏掉了。
“他平日里干的都是重体力活,所以刚刚在对战魏肃时才会有如此力量,而那瞬移,不过是平日跑得多了,速度也就渐渐提了上来。”
“可……可这不能这么解释啊,”那长老有些为难地看着他,“干重体力活的人多了,整天跑的人也多了,要是搬搬东西跑跑步就能练成内功和瞬移,那岂不是人人都可挑战武行榜了?”
“所以,若是他所说之话属实,那便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江靖嘴角微微扬起,看着那地上的深坑,“那就是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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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席韵把江岚儿哄睡之后,才回到了屋里,见江靖还俯身在书案上写着什么,不觉有些诧异。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她来到他的身后轻声问。
“我在给幽兰阁写一封信,”江靖抬起头看着她微微一笑,又问:“你知道府上有个叫垠戈川的少年吗?”
“唉,知道……”席韵仿佛是想起了一件很头疼的事,“她的母亲叫小洁,原本是我的贴身婢女,我们俩原是情同姐妹,但后来她爱上了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两个人还偷偷私奔了……”
席韵坐到他的身旁,江靖则停下笔来专心听着她说的。
“一年后,小洁才又回来,还带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男孩,当时父亲勃然大怒,说是坚决不许府上的丫鬟着外面生的孩子再回来,”席韵说着无奈地笑了笑,“我与小洁毕竟姐妹一场,便收留了她,小洁自打回来后身体就一直很虚弱,我也不求她能干什么活儿,只让她好生歇着养病,医药费什么的都由我们来出。但毕竟这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小洁因为这事也落下了不好的名声,所以府中之人歧视他们母子也是在所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