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芊难得起晚一次,不想正好被师父逮了个正着,有些尴尬地行过礼后,开始在脑子里琢磨着该编造一个什么样的理由遮掩过去。
“这几天不必来练功了。”尘可凡突然对她说。
“嗯?”夏雨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在尘可凡还是少主的时候,梓云山的弟子们便都知道他对练功的要求格外严格,坚决不允许有半分偷懒的情况发生。
夏雨芊正揣摩着他是不是在说什么反话,尘可凡却又道:“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随我去一趟奕国。”
“去奕国?”夏雨芊听后更为吃惊了,她来梓云山已经将近一个月,但却丝毫没有打听到有关金玉刀的任何消息,就连穆梓莘也不知道老教主究竟是把那把金玉刀安放在了何处。因而这些日子她正过得一天比一天焦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尘可凡又提出让她随他离开梓云山……
“过些时日在银髻宗将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新娘是银髻宗的少宗主神织,而新郎则是幕龙府的垠戈川,也是当今的武行榜第一,”尘可凡告诉她,“小芊,你虽然每日都在刻苦练功,但如果只是这样闭门自修有时效果或许并不会如你所想象的那样,所以我此番带你去银髻宗,也是为了使你能开阔眼界、增长见识,不要只拘泥于自身或是只与周围的人作比较。”
“说来神织也是我的表妹,所以她的婚礼我作为哥哥自然是应该要参加,她二十一岁便取得了武行榜第十七,这样的成就绝非常人所能企及,但银髻宗除了神织,还有更多武功高深莫测之人,因而在当今的玄界,银髻宗在总体实力上都要远超其他任何宗派。”
夏雨芊听后默然点头,但实际上,她对银髻宗如何如何并不感兴趣,实力强盛又能如何,强大并不是随意践踏弱者生命的理由,总有一天,银髻宗会为它们一直以来所做出的卑劣之事付出惨重的代价,夏雨芊心想。
“银髻宗之所以强盛定是有它自身的长处,”夏雨芊的脸上忽而露出一抹笑容,她很顺从地说:“师父请放心,弟子一定会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多向神织少宗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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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国,石铭城。
傍晚,守城的护卫关闭了城门,只剩下城头几个守城的士兵战战兢兢在城楼上来回巡视着。城楼外则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快看,我们终于到了……”
城外不远处的山坡上,枭恒看着远处城池上黯然缥缈的灯火,十分激动地扭过头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婼兰和小花说。他的手里还牵着老黑骡,但看上去却很没精神。由于连日来的奔波赶路,再加上饥不择食,婼兰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小花虽然一直也是饿着肚子,但体型仿佛丝毫没受影响……
“这么晚了,人家已经关门了,”婼兰望着山下城门依稀亮着的灯火,无奈地叹了口气,瘫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凌霄和薛国师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放心吧,婼兰公主,连我们都赶到石铭城了,大王他们肯定没问题的。”枭恒听后也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