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些许痛觉从嘴里传来，顾之衡有了一丝丝清明。他睁开眼睛看着怀里沈惟，突然苦笑了一下，留下一句“果然是梦”，然后闭上眼睛彻底不动了。
沈惟赶紧从顾之衡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可她身上一点力气也没了，只好无力地蹲坐在地板上，她将头埋在膝盖上，心乱如麻，像是有无数个根本解不开的千千结萦绕在心头。
过了一会她终于站了起来，可是第一时间想地还是顾之衡，沈惟将他的脚挪到床上，又盖上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沈惟回到偏房，心情依旧难以平复，她摸着自己的脸，想起那温柔的触感，心里一阵悸动。她走到屋外打了一盆井水，将头伸进去让自己冷静一会。
“果然是梦”，沈惟想起顾之衡睡着前的最后一句话，心里有了答案，想必顾之衡是把她错当成别人了，她抬起来头拿毛巾擦了擦脸，像是要将脸皮扯下来一般用力。
洗漱完后，沈惟爬到床上可怎么也睡不着，她靠着枕头，看着窗外的月光照在院子上发了一会呆，像是突然醒悟般，起身朝着自己的脸就是一个耳光，而后却又后悔万分地捂着自己的脸，几滴泪水顺着指缝流了下来，落到了被子上像是湖面上的涟漪很快就没了踪影，沈惟压抑着声音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刚才的一切只是意外。
是啊，像她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居然敢肖想什么，居然敢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