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安排很不错啊。”看到春花这样的安排,李林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内心却升起一丝困惑,“只是...春花,你这是在干什么?为何要说有心人,难道还会有人在暗中害我不成?”
“奴婢不敢欺瞒小侯爷,这是侯爷出征之时曾经嘱咐过奴婢的。”春花一听,知道有些事情瞒不过去了,于是开口,说出了一个震惊的秘密,“小侯爷有所不知,当初小侯爷降生之时,曾遭遇过刺杀,夫人为了救小侯爷,以虚弱之躯血战刺客,直至侯爷来援。”
“可惜,侯爷来晚一步,夫人最终。。。。。。最终还是香消玉殒。”
“侯爷担心旧事复发,故而让奴婢暂且保密。”
这是侯爷出征之前对春花所说,或许是觉得春花对小侯爷忠心耿耿,主仆一体,因而让其知晓,以此提防府中上下。
春花小心翼翼的开口,一双美目悄悄抬起,偷偷的看着李林;秋月一脸的惊诧,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张大的嘴巴,深怕自己叫出声来;双目瞪得圆圆的,宛若一双铜铃。
“夫人?母亲!”李林听到春花提及到自己的母亲,心脏处便是一痛,一股怒气从他的内心深处喷发而出,若百万火山在一齐震动,“是谁?!春花,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李林紧紧握住双手,指甲都掐进了肉里,溢出一丝丝血迹,他低声喝道,心中愤怒至极,但却强忍下来,依旧保留了一丝理智,知道此时不宜发泄。
“请小侯爷恕罪!奴婢不知,不过......”春花告罪一声,纤纤秀手轻轻一动,在李林喷火的目光、秋月震动的眼神中,从怀中取出一张兽皮卷。
春花整了整凌乱的衣服,俏脸不由微红,将兽皮卷塞到他的手中,小声的说道,“这是侯爷出征之前给奴婢的,除了让奴婢千万保密之外,还有就是让奴婢在小侯爷突破先天之境之后将这兽皮卷交给小侯爷。”
“兽皮卷?难道父候将所有的秘密都写在了兽皮卷中了?”李林一手接过春花递过来的兽皮卷,正想打开,却忽然停顿了下来,将兽皮卷收起,“此事事关重大,要慎之又慎。你们守护我半夜,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小侯爷,你还没......”秋月不依了,她还想知道兽皮卷上到底写了什么呢。
“秋月!”春花一把拉住秋月,喝道,“还不下去!”
“春花姐姐,我......”秋月一脸的委屈。
“下去!”春花面色变了,凤目一凝,冷若冰霜的道。
“诺!”秋月面色一白,有些害怕的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春花,双眼一红,泪珠儿在眼眶中打着转,楚楚可怜的退了下去,让人看着好不怜惜。
“好了,好了,秋月还是一个小孩子,何必呢。”李林摆了摆手,有些担心秋月,“此事本不应该让秋月知晓的,她太单纯了,不知人心险恶啊。”
“小侯爷放心,奴婢会嘱咐秋月的。”春花说道,美目中闪过一缕狡黠之色,“而且,正是因为秋月单纯,所以她说的话才会让一些人相信啊。侯爷早些休息,奴婢告退。”
李林看着春花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哑然一笑,“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啊。”
待春花关上房门,李林将兽皮卷拿了出来,眉心一痛,悲从心来,若非这一世的母亲护他,他或许还未成年就被人刺杀了。
李林带着愤怒与不甘,打开兽皮卷,只见上面写着:“吾儿亲启:此次出征北狄,或安然无恙,或九死一生。吾若身死,唐州侯之位必由吾儿继承。大夫古月,志虑忠诚,精通内政;将军山逢,性情淑均,晓畅军事。吾儿可倚为臂助。
然,宗老会之中,九大宗老,内藏一二祸害,内联诸侯,外结北狄,所谋甚大,吾儿当小心,不可轻信宗老会。需慎之又慎!”
“这,这......”李林将兽皮卷放到胸口,贴身藏起,“为何父候没有明说杀害母亲的凶手是谁,难道是父候也不知道吗?还是说母亲当初的身死乃是北狄与宗老会联手所致,否则的话,这块兽皮中的言辞为何会牵涉到北狄与宗老会?”
李林可以想象,北狄一旦入关,烽火将会遍布北方神州大地,流血千里,尸横遍野,白骨皑皑,堆积如山,整个北方都将一片混乱。
“如果是为了让北狄入关,那么这些人的目的就达到了。”李林沉思,他不明白宗老会为何与北狄联手,要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北狄为祸数千年,非一朝可灭。
“可是,北狄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哪怕曾有人族败类背弃人族,投靠北狄,但无一例外,最后的结果都是被北狄奴役,生死不如!而且,此事又与我母亲有何关联?”
李林想不通,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一团迷雾,让他如入梦中,不明所以,“看来,只得等父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