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用水果叉叉起一小块苹果放进嘴里,笑而不语。
“凌寒,你说啊,你怎么知道的?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左澜追问道。
“起初你去实习的时候总会说起姜律师,满眼都是小粉丝的崇拜。后来,你反而越来越少提到他。大概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姜律师不再是你偶像了,要么就是你暗恋他,故意不提。前者的可能性不大,否则你早离开事务所了,所以,只能是第二种可能了。”
“凌寒,我今天对你真是刮目相看。你这逻辑推理能力哪儿是学音乐的啊,简直也可以当律师了。”左澜冲着凌寒竖起大拇指。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哪。学音乐的就没脑子吗?这么诋毁我,罚你不许吃我的水果。”凌寒假装生气地把水果盘从左澜面前端走。
“别别别,我的心已经受伤了,你怎么忍心剥夺我的口腹之欲嘛。”左澜伸长手,从凌寒手里“夺回”了水果盘。她把手中的水果盘放在茶几上,却并没有吃。
“左澜,那你打算怎么办?”凌寒问左澜。
“我也不知道。”左澜背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的灯,低声说。
“我从没见过你喜欢过什么人,姜律师能让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大小姐这样心神不宁,可见他真的是入你的心了。”
凌寒有些心疼左澜,她知道左澜不会轻易喜欢一个人,喜欢上了就一定是很认真的。
“以前姜景奕他没离婚的时候,我只能偷偷地喜欢他。后来他离婚了,我想也许我有机会了,可现在又冒出一个初恋戴青青。”
“他这个年纪感情经历是一张白纸也不太可能吧。”
凌寒说得没错,可她偏偏就是是喜欢上了姜景奕。
凌寒犹豫了一下,对左澜说:“左澜,要不你把你对姜律师的感情告诉他?他是接受还是不接受,总有个结果,你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难受了。”
“你是让我跟姜景奕表白?”左澜一下子坐直了,“那,那如果他拒绝我,我多丢脸。我以后还怎么在事务所里待下去啊。”左澜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不说的话,那就看着姜律师被那个戴青青拐走吧。就算不是戴青青,也会有别的女人。”
“凌寒,你要不要说得这么直接,这么伤人啊。”左澜感觉扎心了。
“我说的是事实。我觉得你应该为你自己努力争取一下。”凌寒收起玩笑,很严肃地对左澜说,“如果被姜律师拒绝了,你也可以死心了。可万一他也喜欢你呢?你不说可能就错过一段姻缘了。”
姜景奕喜欢我?左澜在记忆深处遍寻姜景奕可能对她有意思的蛛丝马迹。
结论是:没有!
“平时看你牙尖嘴利咋咋呼呼的,关键时刻就打退堂鼓。你的勇气都哪儿去了?你左澜想做的事情,什么时候瞻前顾后了?姜景奕那种优秀的男人一定有不少女人虎视眈眈。在你优柔寡断的时候,人家可能就名草有主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左澜本来是寻求安慰的,没想到凌寒简直是火上浇油。左澜仿佛看到姜景奕和戴青青亲亲我我的画面了。
“不说了,我走了。”左澜站起来,去门口拿包换鞋。
“哎,你生气了啊?”凌寒以为自己玩笑开过了,赶紧追到门口。
“我才没那么容易生气。我打算听你的,回家研究研究该怎么主动出击。”
凌寒“扑哧”笑了,“这才是左大小姐本色。”
左澜回到家,一晚上没睡好。她想着该在什么时间找一个什么样的机会该怎么跟姜景奕表白。
如果姜景奕拒绝她,她该是什么反应。
各种状况,各种场景,在她脑海里反复排演。
左澜已经打定主意,就算姜景奕拒绝她,她也不会因此而离开事务所。一方面,她那么努力才得到这个机会,绝不会因为失恋而放弃事业的发展。另一方面,即使被姜景奕拒绝,只要他还是单身,她就还有机会。
凌寒说得对,她左澜要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
第二天早上,左澜和平常一样去事务所上班。
姜景奕一上午都在办公室里,几乎没有出来。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下午,一个客户给左澜打电话要见她。左澜约客户在大厦3楼的咖啡厅见面。
左澜到大厦门口接客户,两人一起乘电梯去3楼的咖啡厅。
进了咖啡厅,两人选了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