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阿素姑姑也将阿雅带了过来,说道:
“这婢子奴婢问过了,什么也不肯说。”
阿雅看着乔庄躺在床上,一脸幸灾乐祸,嘉柚见状恨得咬牙,立马冲上去对她一阵拳打脚踢,
“都是你这贱婢害的,是你,你把解药拿出来!”
阿雅拼命挣脱嘉柚,嘉柚却是愈来愈狠,众人任由嘉柚打着她,皆是冷意。
桓尹看向汐文,问责道:“本相不是命你贴身保护殿下吗?昨日夜间你不在偏殿?”
汐文垂头道:“请丞相大人责罚!”
易萱忍不住道:“回丞相大人,自从汐文来了西华宫,一直都是住在后院的,偏殿一直是由奴婢与嘉柚住着,如此疏忽,实在是奴婢的错,请丞相大人责罚!”
说罢,易萱就跪了下来,嘉柚闻言也住了手,转过身,泪眼朦胧地跪下道:
“是奴婢们没用,没有保护好殿下。”
桓尹皱着眉头,他派汐文来就是觉得这两个丫头不会武功,无法护她周全,可她倒好,将他派的人直接撵到了后院。
看着乔庄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样子,桓尹不禁有些心烦意乱,她平时不说话时倒是乖巧可人,那时便想着她若是能一直如此安静就好了,可如今却又觉得她顶嘴撒泼模样要好些。
桓尹挥了挥手,“起来吧”,复又看向阿雅,问道:
“致幻花是你下的?”
阿雅将头别到一边,“奴婢不知道什么致幻花。”
桓尹轻笑一声,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宫人,是不会有致幻花的,谁给你的?你的主子又是谁?”
阿雅抿着嘴不回答,嘉柚见状还想去打她,被汐文给拉住了,冲着嘉柚摇了摇头,桓尹见她如此,轻笑一声,
“你不说,便以为本相不知道谁是你的主子吗?”
阿雅心中一惊,还是不回答,桓尹道:“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
阿素姑姑冷冷道:“阿雅,你若是供出幕后主使,拿出解药,丞相大人会留你一命的,快说!”
阿雅冷然一笑,“我只不过是看不惯她罢了”,阿雅指着躺在床上的乔庄道,
“她不过一个傀儡,无治国之才,却因璃王的荫庇而安然进了宫中,况且她还将我这个大宫女贬至后院除草,我不服!”
桓尹哼笑道:“好一个心比天高的奴才,但你说的话……本相一个字都不信。”
阿雅抬头直视着他,看着他冰冷的眸子,心中已有了几分惧意,桓尹继续道:
“要说不服气,那也不过是因为你的主子不服气,你进宫之前应受过良好的训练,为的就是将宫中的情况悉数告诉她,是也不是?”
阿雅心中一慌,桓尹说得对,她八岁入宫,就是一个安插在宫内的探子,目的就是将宫中情报全部传给她的主子。
阿雅不由得开始闪躲桓尹的目光,桓尹又道:
“你觉得你的主子更适合这高位,而她不过区区璃王九女,坊间又多传闻她性格暴戾、嚣张跋扈,你便一直觉得有朝一日你的主子会赢得这皇位。”
从她最开始得知要做九殿下的大宫女,阿雅心中就十分不屑,因为这个九殿下是众多世女中最无能的一个,总有一日她的主子会接临这天下,所以,她对乔庄从未有过尊敬。
众人心中想了想,便有了个大概,阿雅却是冷笑一声,
“我听不懂丞相大人在说什么。”
“齐王!”桓尹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但他想不通,齐王为何要这么早动手,齐王一定不会毒杀乔庄,因为那样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她,对她不利,况且若是这种情况,他完全可以要求女帝大选延期,甚至会终止女帝大选,虽会费一番周折,但也不会让齐王痛快,总之,这种行径实在太过鲁莽。
阿雅低垂着头,转了转眼珠,其他人却是惊了惊,而太医恨不得今天没带耳朵。没想到今日一来就听到了这些事,想起前些日子宫宴之上齐王咄咄逼人,非是弄了个重选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