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一行人离了院落,柳裳有些害怕地看向少岐,问道:
“我们该怎么办?”
少岐已经明白过来,这事不仅仅这么简单,江媛是个有头脑的女人,她不会做这等丧失名声之事,只是江媛故意将事闹大,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直不见少岐回答,柳裳更加惊慌,连连拽他衣袖,声音有些发颤,
“阿岐,咱们该怎么办啊?臻儿又该怎么办啊?”
少岐眯了眯眸,然后看着她,冷然道:“记住,打死也不能承认!”
柳裳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就算她忍受不了文渊侯府,可如今根本不是个好时候。
待得一行人到了前院,前面文渊侯喝得兴高采烈,跟着几个关系好的大臣还玩起了猜拳。
待得乔庄悠悠转醒,就看到了这一番景象,然后眸光一扫,就看到了桓尹在身边含笑地看着自己。
她面上一红,然后低着头,有些扭捏,也不知酒意醒了还是没醒,只道:
“丞相作甚这般看着朕,朕确实是美了些……”
她还没说完,就听桓尹轻笑一声,说道:“陛下的脸上有些红印子。”
乔庄:“……”
乔庄觉得,桓尹这个人着实没什么情趣,肯定是趴在桌子上枕着衣服弄的,她不由伸手揉了揉,桓尹看着她的动作,只是柔柔一笑。
乔庄愣愣地看着浩浩荡荡的一群贵妇气冲冲地快步走来,而且目标似乎是……自己!
她有些奇怪,她应该没把这群贵妇们怎么啊?
桓尹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江媛率先一步到了乔庄跟前,立马跪下哭诉道:“陛下要给臣妇做主啊!”
乔庄一听这话,见这女子脸上的泪痕,心里不由有些怜爱,连忙将她拉起身,说道:“这位夫人,你先起来,慢慢说。”
乔庄觉得,每次来宋家都会有新鲜事,不知道今天又会是什么新鲜事?
只是听得江媛自报家门之时,乔庄知道了,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并非是什么新鲜事。
江媛哭道:“陛下,臣妇乃少家二爷之妻,还望陛下给臣妇做主啊!”
乔庄闻言大惊,只听江媛继续道:“臣妾这是做的什么孽?夫君不疼亲子,如今竟还与文渊侯夫人苟且,简直……臣妇还不如死了算了!”
乔庄努力扯了扯唇,却发现根本扯不动,看来眼前这个女子压根就不想让少岐好过,故意将事情闹大,这文渊侯府上这么多人,看来,少岐和柳裳名声不保啊!
不过,听她说“不疼亲子”,想必这女子也是恨极了少岐,只是,少岐与柳裳之事还算隐秘,怎的就被她给发现了呢?
可转念一想,自己当时不也误打误撞碰见了吗?
但当她将目光转向这些贵妇之时,她将自己这个想法给打灭了,因为这么多人都看见了的话,那就不会是误打误撞了……
她眯了眯眸,看着从远处一起行来的柳裳和少岐,二人还在苦做挣扎,为了避嫌离得甚远。
乔庄又将目光转向江陵,细声道:“夫人先莫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不成?”
今日,她还是不想将事情闹大的,好歹乔榛刚刚入府,若是出了这等丑闻,日后文渊侯府在朝堂之上都有些让人瞧不起,想来,还是要给文渊侯府面子的。
可江媛却是不愿,伸手将那枚玉佩递给了乔庄,口中道:
“这定情信物岂能有假?”
那些贵妇自然知道这枚玉佩,这时倒是瞧了个仔细,确实是个通透的好玉,只是刚刚玉佩不过是柳裳的挡箭牌,怎的到了江媛嘴里,却成了定情信物?
柳裳连忙上前道:“臣妇冤枉啊!陛下,这玉佩是臣妇偶然所得,怎的就成了少夫人口中的定情信物?臣妇冤枉!”
江媛却是冷笑一声,“冤枉?若是我一人看错,也便罢了,其他的夫人也看到了,你作何解释?”
其他夫人立马上前点头,对乔庄道:“是啊,陛下,臣妇们亲眼所见,这文渊侯夫人着实不知羞耻。”
听了这话,文渊侯面上不太好看,声音一沉,说道:“还请这位夫人慎言!”
那妇人被文渊侯一瞪,怒了努嘴,也不再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