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药,已经无碍了。”
唐烨不敢相信:“无碍了无碍了!意思就是?”
“意思就是大好了,以后又可以蹦蹦跳跳了。”九笙轻笑着跟他解释。
楚潇潇却一直皱着眉盯着九笙:“你是不是又不听话拔剑了?不是说你最近身体……”
旁边两个人都被她的话吸引地转过头来,九笙却一摆手打断了她:“不妨事,我带了药回来,去养起来吧。”
从袖中摸出之前仔细收起来的雪珠草根系,楚潇潇的脸色这才看上去好一点,连忙拿着这东西进了府。
“你……”温吟似乎是欲言又止,九笙把马缰交给小厮,朝他招招手。
“进去说吧。”
见二人似乎是有话要谈,唐烨十分识趣地把空间留给面前这两个人,自己则是迫不及待地回房间去修书一封送回定北侯府,通知老侯爷这个消息。
正厅里,还是同样的人,同样的环境,九笙还是如之前一般坐在桌子上,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她面前的温吟已经不再需要轮椅,而是潇洒地站立在这里。
“你……”一如刚才的开头,不过也是同样地,他不知道应该先从哪里问起。
九笙把赤焰剑从腰间解下,放在身旁:“如你所见,这把剑是我父亲,镇远将军宫远道的遗物,我叫宫绫,九笙是我的字。”
这个答案并不令人震惊,从看到赤焰剑的时候,温吟多少就已经猜到了。
“宫将军的千金,为何一直流落在朔野?”
宫九笙,也就是宫绫笑了笑:“这个故事说来话长,不过我父亲的玉佩为何会在你身上?”她指的是温吟腰间的那一块,先前为他施针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
温吟却从腰间解下那块玉佩,郑重地递给她:“我父亲一直在寻你,这块玉佩带在身上是为了方便你认出来,现在可以完璧归赵了。”
宫绫从他手中接过来,上面仿佛还带着温吟的温度和淡淡的青竹气息:“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帮你治腿的条件?”
“可是要我帮你夺回将军府?”温子玉一下子便猜中了她心中所想,自宫夫人去世,宫驰宫绫不知所踪之后,宫家一大帮子近亲远亲统统想要分一杯羹,争抢了许久才尘埃落定,宫家家产大部分被瓜分,剩下的小部分以及世袭爵位府邸现在都掌握在宫绫二叔宫远正一家手里。
“猜的不错,不过你放心,该做的事情我自己来,你只要帮我在唐京搞一个合适的身份就好,怎么样?”宫绫狡黠地冲他眨眨眼。
温子玉心里默默盘算了一番,最后也冲她一笑:“自然是没问题。”
宫绫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突然有了一种掉进人家坑里去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