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凝很清楚,老夫人的担心和过户,只能咬着牙坚持:“是,祖母,我知道以后果有什么,我会记住您的嘱咐,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这是我的保证!”
老夫人听了谢宛凝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好好,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自然很放心,我不过是年纪大了,有些唠唠叨叨的,你可别再嫌弃了!啊!”
谢宛凝心中一阵柔软,笑着点头:“嗯,等我有空了,会回来多陪陪祖母的,祖母你可别丢下我不管的。”
老夫人被这一句话哄得转嗔为喜,心情瞬间愉悦了起来:“好好,我等着,你要是不厌烦我这个老婆子唠唠叨叨的,就多回来几趟,等以后可没那么容易了。”
她这话几个人都很清楚,以后什么样现在他只是在东宫,自然还有机会能够时不时的回来一趟。
但如果以后进了皇宫,就没那么容易了。
听见这样吉利的话,谢东陵是眉欢眼笑的:“对对对,你有空就多回来,祖母平时多疼你,可不准不管她,更不准忘了咱们家里的人,知道吗?”
这话听着舒坦,老太太果然是他的亲母亲,现在还不忘为谢家的将来做谋划。
这个节骨眼上,也没有人想和他多说什么。
知道他是一个唯利是图,见缝插针的人,没必要为他这些话生闲气。
所以,宁沉烨便快速的送上了茶盏:“岳父大人,请喝茶。”
谢东陵无奈的看着母亲,小声嘀咕抱怨着:“我就话没错呀。”
对上老夫人那犀利的眼神,他也顿时就认了怂,转个头看着宁沉烨,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以后你要多疼我们家宛凝,这孩子从小吃了很多苦,你要多疼她,不准欺负她,知道吗?”
这些才是一个岳父给女婿说的这些,而不是刚才那种唯利是图。
宁沉烨虽然是一个太子,但他毕竟在这个时候是一个女婿,自然要跪下来磕头。
所以,也跟着谢宛凝规规矩矩的向老夫人和谢东陵磕了三个头,才背着新娘子登上了带来的凤舆,缓缓而去。
当然,他只能骑马,新娘子才有资格坐轿子。
数十里的红妆,人流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花香熏得人头直晕。
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只见一对一对的戴红缨帽、穿官衣的人,举着旗枪缓缓地前进着,好半天才过完。接着是一对对备着金鞍玉辔的马,但没有人骑,也同样排着两行队。
然后是全份銮驾执事,包括金瓜钺斧、朝天镫和各种旗、纛、伞、盖等,都是成对的,人都穿着校尉衣服,排队步行
。接着就是大鼓和号、喇叭等,但并不奏乐,街上静悄悄地只听见远近无数的马蹄声。
乐队后面是一对对穿花衣、手提牛角灯的人。
提灯的后面又都是骑马的了,有几对戴顶翎、穿黄马褂、挂腰刀的,都是翎顶辉煌。